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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艮叫了起来,凤阑夜挑起眉,淡淡的开口:“从此后,你将成为说不了话的哑巴,明天会有人把你卖到最低贱的妓院去。”
“什么?”
大厅内很多人脸色皆变,只有花萼和叶伶这些了解新王妃手段的人面不改色。
谁让她们不知道好歹惹到王妃呢,惹到了还不知悔改,其实王妃的人很好,只要悔改其实不至于受到多大的惩罚,只有死不悔改的人才会受到惩罚,而且只要她一出手,就绝不会轻饶。
曹艮听了豆大的汗珠往下滚,这时候感觉到害怕来了,可她还是垂死的挣扎着。
“你竟然敢对我下毒手,王爷回来不会饶过你的。”
“喔。”
凤阑夜拖了一个音,望向柳管家,柳郸在王府掌事多年,而且见惯了王爷狠厉手段的人,看着新王妃的眸光都忍不住的打颤,他从王妃的瞳仁中轻易的便感受到这新王妃若是恶起来,只怕比王爷还要狠毒,不禁头皮发麻。
“柳管家,等王爷回来,把此事禀报给王爷,如若他有意见,让他来见我,如若没有意见,明儿一大早把这个女人找一家妓院卖了,对了,不要钱送给人家吧,齐王府应该不缺这么几个钱吧。”
柳郸腿一软,一句话也不敢反驳,赶紧点头:“是,王妃。”
领命一挥手身后走过来几个侍卫,同样的一脸小心翼翼,飞快的动手把曹艮提了出去。
直到此时,这齐王府内的人算是真正领教了新王妃的手段,新王妃不但狠毒,而且还惯会使毒,昨日大婚使了一次,今儿个又使了一次,若是谁惹到她,只怕死得会更惨。
一时间这消息传遍了整个齐王府。
凤阑夜一招杀鸡儆猴立刻见效,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见到那位神龙不见蛇尾的齐王?
傍晚,南宫烨回府,立刻有人把这件事禀报给了他。
今天一大早他被皇上召进宫去了,问他为何大婚之时竟然让新王妃和公鸡拜堂,害得堂堂齐王府成了别人口中的笑柄,这不是把大婚当儿戏吗?
“儿臣只是和她开了一个玩笑。”
当时他如此和父皇说,因为其中的细节,他并不想让皇上知道。
皇上的脸立刻黑了下来,阴沉沉的,冷睥了他半天,最后总算没有大发雷霆之火,叹气:“烨儿啊,本来这凤阑夜的身份,父皇是不可能给她指婚的,最多是一个小妾,可她是你开口要了的,父皇给你指婚了,可你又当成儿戏了,你什么时候才长大呢?”
南宫烨眯起眼睛笑,此时的他就像一个温雅又带着顽劣的孩子,被人骄惯得无法无天的孩子。
昊云帝望着他,没再说什么,只叮咛他以后不可再胡闹了,还询问他,新王妃怎么给人下毒呢?平时要注意什么的,以后切不可惹出大乱子来。
父子二人待在书房半日,南宫烨出宫后又去办了另外一件事,刚一回府便得到了禀报。
此时歪靠在书房内的椅子上,好半天没动一下。
身上一件华贵的紫袍,卧在光影中,幻光迷离,一张脸更是变幻莫测,好似镶嵌在紫色曜石中的一块美玉,绮丽幽美。
王府管家柳郸恭敬的请示:“爷,你看这事?”
其实那曹艮被新王妃惩罚,真是活该,这死丫头在王府里一直趾高气扬,仗着是宫中的提调宫女,又是皇上赏赐的,便无法无天了,皇上的本意是让她成为王爷的通房丫头,可惜这样的女人爷即会看入眼。
不过那曹艮确实是皇上赐下来的不假,毒哑了无所谓,可若是真的把她卖进青楼楚巷中,只怕皇上会发怒,所以柳郸才会禀报给王爷。
可惜他们家的王爷一向我行我素,只怕?柳郸刚想到这,便听到冷沉的磁性的声音响起。
“照她的意思办吧,别忘了她是齐王妃。”
椅子上的人动了一下,挥了挥手,柳郸便退了下去。
房间内,南宫烨淡粉性感的唇勾出邪魅的笑意,炫耀了整张脸,一双琉璃一样澄明莹亮的眼睛,闪过意兴阑珊。
这小丫头看来是想见他了,想像着两个人见面,她会有着怎样的愤怒,还会有着怎样的反击?他很期待。
莲院中,凤阑夜一直在等消息,齐王南宫烨回府的事她已知道了,她在等这个男人的出现,既然是皇上的赏赐,想必他不会依了她的意思,那么要想不依她的意思,他必然要现身。
可惜她在院子里等了又等,喝了两杯茶,看了好几页书,也没看到有人来兴师问罪。
眼看着更深露重,花萼打着哈欠催促:“王妃,还是早点休息吧,别看了,夜深了,别着凉。”
凤阑夜眼神悠的沉没,唇角浮起丝丝冷冽之气,勾出意味深长的笑。
好啊,南宫烨,看来你比我想像的还要聪明,只怕是早已猜出了我的心意,不过我就不信你不出现。
在心里狠狠的发作了一通,凤阑夜也确实累了,便起身盥洗了一番休息。
第二日她刚一睁开眼,便得到了消息。
昨儿个她惩罚的那个丫头曹艮果然被卖了,诺大的王府现在总算见识了新王妃狠厉的手段,连皇上赏赐的丫头都敢毒哑了卖,何况是她们这些人,至此齐王府没一人再敢看轻这新王妃。
莲院的花厅里,凤阑夜一边用膳一边问下首立着的柳郸。
“你真的卖了?”
她心底有一丝意外,这南宫烨怎么就依了自已呢,再怎么样也该反弹一下啊,竟然全无动静,想想昨儿个她等了半夜,便有些气结,脸色难看,口气自然不善,心底冷哼,南宫烨啊南宫烨,你给本王妃等着吧。
柳郸一听王妃的问话,以为王妃怀疑他藏私,早慌恐的开口。
“回王妃的话,小的确实是卖了的,王妃若是不相信的话,这里有存根的,王妃可以查一下。”
凤阑夜眯了一下眼睛,看柳郸的样子,确实不想藏私,可她想不透,为何这南宫烨就依了自已的意思,一头的雾水,她默不作声的用膳,一边用一边想事情,一脸的若有所思。
厅堂内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只有王妃吃饭偶有碗筷碰撞之声。
一柱香的功夫过去,凤阑夜饭吃饱了,主意也想出来了,望着柳郸,慢腾腾的开口。
“那只鸡呢?”
“鸡?”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不知道小王妃为何问到那只鸡,目瞪口呆外加心惊胆颤,这位王妃虽然年纪小,但是心思和王爷有得一拼,诡异莫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