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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湖之上一层薄冰,在阳光的照耀下,光芒潋滟。
叶伶在前面为大家带路,不时的指点着,解说这是什么地方。
其实齐王府虽然院落众多,但目前为止,府中只有王爷一个主子,所以大部分人都是打扫清理王府,还有守护王府,别的并没有什么事。
凤阑夜一边走一边示意叶伶别讲了,一行人随处逛逛就行。
齐王府的景致还真不赖,有湖有亭,小桥流水的穿梭在其中,青石板路两边成排郁葱的佳木,一眼望去,道不尽的婉秀。
一行人眼看着便走到了隽院,叶伶和叶卿自动自发的停住了脚步,小心翼翼的望了凤阑夜一眼。
“王妃,前面就是隽院,王爷居住的地方,王爷有令,这个地方一般人不准进,如若没有他的准许,进了这里,轻则打成残废撵出去,重责直接仗毙。”
凤阑夜一抬首望过去,只见往东去一些便是她居住的莲院,往西去一些,是一座白玉平桥,两边雕栏,穿过桥便看到一座独立的院子,这隽院四面围湖,东西各架有一座平桥,岸边有绿色乔木,也有一些花草,那雕梁画栋的院子便隐在阳光里,若是早晨有雾,这一切迷蒙婉约,该是多么的美丽啊。
凤阑夜叹息,住在这里的男人,多会享受啊。
不过一想到昨儿大婚他给自已带来的耻辱,脸色便黑沉沉的。
南宫烨,看来我们有必要见一面,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想干什么?
想到这里,一挥手转身:“回去吧,逛了这半天,我也累了。”
“是,王妃。”
叶伶和叶卿一听,松了一口气,脸上扬溢出笑意,赶紧掉头往回奔,到前面去领路,一行人回凤阑夜的居所莲院。
不想刚走了几步,便听到前面隐约有人说话。
因为前面隔了几株高大的树木,遮挡住了她们,所以前面说话的人毫无知觉,声音尖锐高昂,还有愤愤不平。
“哼,那女人拽什么拽啊,不就是一个亡国奴吗?以为自已了不起似的,王爷只不过拿她当猴耍,如果真的重视她,会让她跟公鸡拜堂。”
这话一落,旁边的人显然吓了一跳,立刻有人伸手去捂她的嘴巴。
“艮儿,你别乱说话,被王妃听到,你可就倒霉了。”
这捂人嘴的丫头立刻被摔推了一下,那个叫艮儿的丫头不满的叫起来:“你干什么?她就是真听我说的又怎么样,别忘了,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皇上赏赐过来的。”
她这话一落,身侧的人果然不说话了。
而停在不远处的叶伶和叶卿等人皆脸色难看,小心的瞄凤阑夜,只见她小脸没什么变化,可是她身后的花萼可就忍不住了,飞快的绕过那几棵树,冲到前面去,对着树下的几人叫了起来。
“好啊,竟然胆敢在这里嚼舌根子,你是皇上赏赐的怎么样?难道就可以背后议论主子吗?要知道这里不是皇宫,是齐王府,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在这里还敢说主子的坏话?”
花萼连串炮似的轰炸着,唬得那背后说坏话的丫头曹艮愣愣的,这时候凤阑夜走了过来,身后跟着的叶伶和叶卿等几个丫头,皆敬佩的望着花萼,没想到花萼姐姐如此厉害啊?
凤阑夜的脸色很冷,眼瞳幽暗,不过同样有些意外,没想到花萼和她待得久了,竟染上了她的特性,不能逼。一逼她就急,急了什么事都不管不顾了,她刚才骂的话还真对。
曹艮一看到凤阑夜等人走过来,脸色便有些难看,她身侧的两个小丫头早吓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的磕头。
“王妃饶命啊,王妃饶命啊。”
两个人不住的磕头,凤阑夜并不说话,所以她们只能一直磕,地上是青石板,很快便见血了,可惜气氛很冷,谁也不敢说话。
那曹艮看到事情变成这样了,干脆连跪下都懒得跪了,傲慢的望着凤阑夜。
一样都是皇上赐的,就算自已大不敬了,难道这新王妃还敢处治自已不成,要知道她可是天运朝的人,这小丫头只不过是个亡国奴。
曹艮想着,更加的有持无恐,凤阑夜却不再看她们,而是沉声的下命令。
“把她带到王府大厅去,立刻去通知柳管家。”
“是,王妃。”
磕头的两个小丫头飞快地爬起来,冲过去扭着曹艮,这种时候,她们可分出好歹来了,曹艮不知天高地厚,她们难道还不知道死活,这王府内,自然是王妃最大的,而且王爷都下了命令,凡事听王妃的,皇上赏赐的又怎么样,也没看到王爷重视她啊,可王爷重视王妃啊。
曹艮一看有人扭着她,不由得气得大骂:“你们两个干什么?”
可惜没人理会她,花萼上去前踢了她一脚,冷冷的开口:“你说干什么啊?立刻带到王府大厅去,家法侍候。”
说完一挥手,曹艮被人扭送到着往前走。
叶伶吩咐了一个小丫头赶紧去通知柳管家,让管家赶快带人去大厅。
等到她们一行人赶过去的时候,王府大厅外面已守着一行人。
为首的正是柳管家,身后跟着几名王府的下人,还有几名王府的侍卫,面无表情的望着被押送过来的曹艮,一挥手示意人把曹艮带进去,那曹艮看到柳管家,就像看到了救星般的,眼泪汪汪的,本来就生得柔美,此时一流泪,还真是我见欲怜。
不过大厅内气氛冷硬,这种时候谁有时间去怜香惜玉啊。
曹艮被两个小丫头一推往大厅中间一跪,那两个小丫头随后乖巧的往地下一跪,规规矩矩的待着,动也不敢动。
凤阑夜扫视了下面的曹艮一眼,只见她虽然跪着,可是态度依旧傲慢,刻薄的开口:“我是皇上赏赐到齐王府的,你敢动我。”
曹艮的话音一落,柳管家一头的汗,这丫头真是找死,一看这新王妃就是不能惹的,昨儿出了那种事,王妃只怕正找人出气,她偏撞在刀口上,就算你是皇上赏赐的,可这里是齐王府,别忘了皇上都因为王爷一句话,而给小王妃赐婚了,何况是你一个丫头,真是自找死路。
管家念叨过了,不再说什么。
大厅内很安静,凤阑夜一双星目中闪过冷然,慢慢的竟然笑了,那笑透着幽幽空谷寒气,没有一丝儿的温度。
瞳底更是隐着深沉的算计,好,既然这丫头找死,那么她就来一招杀鸡儆猴,最重要的一点,她要逼出隐在背后的齐王爷,看看他究竟是何种庐山真面貌。
凤阑夜念头一定,人已起身,慢悠悠的走到曹艮的面前,一伸手一粒药丸抛了出来,另一伸手紧捏起曹艮的下颌,把药塞了进去,面无表情的看着药丸滑了下去,然后一脸嫌厌的拍了拍手,回身坐到原来的位置上。
曹艮和柳管家还有王府的下人,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王妃给曹艮服下的是什么?
“你给我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