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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切都推诿给醉酒,只会让自己越来越痛苦。

所以胡芦在一池溪桥边坐了很久之后,终于坦然地承认了。

自己在走出剑宗的时候,便想过了要把那个小鼠妖杀死在河上。

又或许更早。

当他看见怀风师兄无比苦恼地站在冬日的风里的时候。

那一句如果师兄下不了手那我来,也许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胡芦这样想着的时候,又有些痛苦,但是这样的痛苦自然比挣扎在推诿中要微弱得多。

“我后来想了很久。”

少年凭栏看着一河流水,自顾自地说着。

“其实当时我有很多选择的。不是一定要杀了你。”

“比如我可以坐到你的船上,整日的看着你,直到那些故事真正尘埃落定——不可否认的是,当时的我,确实是被怀风师兄的许多言辞吓到了,譬如青天道与人间剑宗之间的战争。”

胡芦沉闷地停顿了许久,拿起了酒壶自顾自地喝了一口。

“但是后来,直到岭南上的一些故事被师兄们告诉了我,我才意识到,是我想得太多了,哪怕你真的将那样一封信寄给了人间,除非万不得已,青天道绝对不可能因此与人间剑宗闹翻。”

胡芦抬头看着大年初二的黄昏天空。

雪停后的霞光里依旧有孩童在放着烟花,只是远不如晚上那般绚丽。

相反的,在那样浓郁的色调之中,那样的烟火,有种苍白的清冷感。

像是一个寂寞的孤独的在河中永久沉睡下去的小鼠妖。

胡芦低下头来。

“所以你说的很对,一个少年听说了一些故事,便自以为成熟了,可以去自由的考虑许多东西——但是这个世界,不欺人间年少。我便是曾经那个应该被师兄们不欺的小少年。”

“所以匆匆忙忙,所以惶恐不安。”

胡芦在河边暮色里垂着泪水。

路过的人们行色匆匆,如同没有看见那个河边哭泣的少年一般,目中无人的来,旁若无人的去。

胡芦抬手用着袖子擦着眼泪,又拿起了放在护栏上的那壶酒,往河中倾斜着。

一线酒水没入暮色之中,又倾洒在河边冰层之上,像是一些泪水一样向着四处流去。

胡芦仿佛在那处要等很久才会解冻的人间大河里,看见了那样一艘小舟缓缓而来。

舟头有个少女正托着腮,等待着舟头炉子上的酒热。

“你的酒不好喝,喝我的吧。”

胡芦想这样与那个少女说。

只是他并没有说出来。

然而他还在人间繁华喧嚣之中,听见了这样一句话。

胡芦转过头去,有个看起来很是疲惫的少年站在了河边,撑着一把伞,手中握着一个黑色酒壶,壶里还有半壶桃花酒,一线酒水带着几片被煮去了色调的桃花落入大河之中。

胡芦愣在了那里——在去年四月的时候,他亲眼看见这样一个少年被自己师兄一剑刺中,跌入了大河中。

原来你还没有死吗?

胡芦怔怔地想着。

还是说已经死了,只是就像当年的鬼脸花开一样,死人有时候会重新回到人间呢?

南岛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站在河边,安静地看着那一线流水而去。

那壶乐朝天给他煮了一早上的桃花酒确实很好喝。

所以南岛喝了一路,还留了半壶。

鼠鼠大概会很喜欢喝这样的酒。

南岛依旧记得自己刚来南衣城的时候,那个掂着脚站在船头找自己要酒喝的少女的模样。

其实一路走来的时候,南岛一直想着,也许是那个少年在瘸鹿剑宗被人灭门之后,心神不定,于是发了疯,臆想了这样一个故事。

也许在南岛的记忆里,在他的关于未来的展望里,那个少女还会留在这条南衣河上,很久,直到某一日她凑齐了十万枚铜钱,去找到那个缺一门的道人改了命,就会安逸地走在人间,也许还会在某一日,他们在人间某一处重逢,自己正在愁眉苦脸的想着一些东西。

于是那个小妖少女便在清溪里撑着船来了。

笑眯眯地问他有什么苦恼,而后追问着那个南岛依旧没有讲清楚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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