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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春日,与摄政王在酒楼相遇,话关闲散宗室。问曰如何安置,我答,当捕之押之杀之流之。话罢,嗐然一笑,方觉自己骨子里仍是剑胆。
这一年我四十。
没有回锦州,没有娶桃叶,骏马已经垂然,剑却仍在匣中。父亲故去,愿久亭亭,纪平重回大理寺,宋府的人丁也兴旺了起来,但我和老孟的故事仍在继续。
有时候我觉得愤怒,莫名的愤怒。却囿于书生,这个当年意欲逃避的称谓而无法发作。
在我最后一次参加的宫宴上,老孟问我,能不能再惯她几十年?我笑答,您可拉倒吧。我怕她的眼泪,于是加上一句,我怎么可能离开你。
相视而饮,杯中酒尽。昔年种柳,明月拂风。
我只有一生,匆匆而过,颇多叹慨。有时,我也会想起洞房夜里的那团明月。而那个时候,身旁还有人问我,行霈,你的剑呢?
……
海客谈瀛洲,烟波微茫信难求。
其实我在前面撒了一个谎,我去过的地方里,并没有澹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