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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樾扭头向旁边的一个酒客问道:“这是什么人?怎么身穿孝服还会作奸犯科?”
官差一行人早已走过这段街道,而窗户边上的酒客似乎还意犹未尽指指点点,王景范他们三人听得也是糊涂,什么“掘墓盗尸”之言让他们更是面面相觑。实在很难相信刚才走过的那个被押解的书生还有这份胆量去掘墓盗尸,这盗墓贼肯定是有,京师开封的质库楼中没少有这类前代墓葬中的冥器,这都是盗墓贼所得贱价卖出再通过种种渠道流入质库楼中,一些喜好金石之人还偏偏对此热衷不已,搞不好出来个价值千贯的物件也不稀奇。
那名酒客脸颊微红,刚才指点街上的人中似乎他对此事最为了解,王景范便笑着说道:“我三人游学路径此地,也算见过不少稀奇事,这书生盗墓倒是头一次听说,这位兄台如蒙不弃坐下来喝上两杯一起聊聊?”
酒客一见这桌三人书生模样,年岁不大这身上的衣料一袭湖丝长衫,一看便是富贵人家出身的学子,估计是途径蔡州前往京师求学的。这样的年轻学子最是好对付,酒客似乎也不是一般人,当即坐在王景范对面的空位上,俞樾顺便要了一壶店内的招牌酒给他斟满。
这周员外酒店除了酒楼建的气派地点选的好之外,最重要的还是以自酿的“玉壶春”而知名,不过价钱也不便宜,看这酒客也不是寒酸人,但见到俞樾为他倒酒之后立刻端起杯来一饮而尽,原本很小的眼睛更是眯成一条缝,似乎还在回味刚才饮下的美酒滋味。
王景范看他那陶醉的模样笑着说道:“这位兄台真是好酒之人,你若是能够说的清楚这书生所犯何事,临走自然会奉送一斗好酒!”
酒客听后小眼微睁,笑着说道:“这位公子真是爽快人!”说着叹了口气:“其实这事也不算什么,那书生名叫张唐不过二十三,幼时家境也算过得去念过书写了一手好字,可惜七八年前其父患了痨症,原本好端端的家哪能经得起这番折腾?书读不成也就罢了,他母亲为了给家中男人治病,便无奈之下改了嫁,他自己也在街上摆了个摊为人写信,只是微薄薪资哪够治病。去年一场大雨差点把这汝阳城给淹了,他父亲久病多年受了风寒更是一命呜呼……”
“既然这张唐也算是读书人,为何干起了掘墓的勾当?”俞樾问道。那酒客似乎有些喝多了点,絮絮叨叨半天说不到正题上,俞樾便催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