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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生可畏啊……
“这‘势’，究竟是什么？”苏易双眼微眯，“感觉，它所改变和强化的，不只是个体，而是群体。有点像命运，又不完全是……”
若是普通的山君，也就跟着混個资历，根本不可能有太大成长。打铁还得自身硬，得邪煞厄犬能作为主力，也得自己能有足够感悟，才能成长进阶。
张伐山闻言，又看了苏易一眼，点头道：“没有。”
苏易一脸失望，继续问道：“在这里，流血没什么影响吧。”
邪煞厄犬体表幽芒浮动，无数道阴影缭绕，宛若触须纠缠，生生灭灭不休。
“果然。”苏易露出早有预料的神情，唇角上翘，“泥腿子见血，横生胆气；但对盗匪而言，就没什么效果了。”
不多时，虎狼流寇就被扫荡一空。
当然了，苏易不会妄自菲薄。
他本来以为，自己是带了个拖油瓶，而眼下看来，面前少年不止能发挥作用，作用怕是还不小。
那个张伐山听得厌烦的形容词，这一次，却从他的心底冒了出来。
“没有，还得再往里呢~~”张伐山朝前一指，漫不经心地道，“咱们继续。”
跟着高手混，的确能一日千里。
就这么会工夫，它已然升至山君中品，正朝着上品迈进。
“你看出来了什么？”张伐山一怔，面露欣赏，“说说……”
“两脚羊，泥腿鹿，黔首，是【普通百姓】的某种象征；而蛾贼、虎狼流寇、坐山熊罴等，则是【盗匪】的象征。”苏易神态悠然，有条不紊地分析，“而‘王朝剪影’这个遗迹名字，明显也是意有所指。”
他顿了顿，说出自己的猜测：“这整个遗迹，相当于某个王朝的缩影，各种各样的异兽，是王朝中不同的‘生态位’。最下边的是普通百姓，再往上是盗匪，再往上可能是官兵。我相信，我们再走一阵，甚至能遇上【朝廷】的象征，遇上王侯将相。”
张伐山静静听着，眼中赞许之意愈浓。
“不错，我们再走一阵，的确会遇上王侯将相。”他点点头，却忽然笑了，“不过，你关于‘生态位’的猜测，却错了，甚至是南辕北辙。”
“错了？”苏易双眼微眯，无法理解。
张伐山表情玩味，意味深长地道：“从来就没有什么生态位，从头到尾，从一而始，从一而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