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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去了?”

慕煜北抬手给云舒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她,一边低声问道。

“嗯,刚走,感觉这次回来,薇薇变了很多,不多,看到她跟于洋过得幸福,我也就放心了,有时候你不得不感叹岁月无声,一眼过去,很多事情都改变了,我记得不久之前我们姐妹三个,还都是无依无靠过着,而现,都已经找到了各自归宿了,也都有了自己生活。很多事情成为了过去,也有很多事情成为了期待。”

云舒抿了一口水,清淡声音带着些许祝福,同时也有些淡淡惆怅。

“嗯,这就是人生,舒儿。”

听着云舒这些话,慕煜北顿了一下,然后才回了这么一句。

“人生吗?”

云舒低声呢喃了一声,后面没有继续接下去,任由着慕煜北往她手上涂上药膏。

“好一点了吗?以后小心点,想喝水叫我,我给你倒。”

慕煜北眼眸里疼惜意味很是浓郁,心底暗暗祈祷着希望她能点好起来,这女人还是很好强,能不麻烦别人就不麻烦,所以有时候让他都感觉很无奈。

云舒点了点头,“舒服多了,只烫了一下而已,不碍事。”

“那什么样才叫碍事?逞强也不用这样,舒儿。好了,你先坐着吧,我去叫人上来收拾一下然后放水泡澡,你不要乱动。”

慕煜北说着,便收拾东西,给下面拨了个号,然后才回了卧室。

云舒安静坐沙发里,听着佣人们上来收拾东西,原本想自己回卧室,然而刚刚起身,慕煜北就从卧室里出来了。

“你要干什么去?”

慕煜北皱着眉头迎了上来。

“我想回卧室,我……”

云舒话一落,慕煜北已经拦腰将她抱了起来,她一个措不及防,硬生生往他怀里栽了去,禁不住惊呼了一声,“你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洗澡,不然你以为以你现状况真能独立完成这项任务吗?好了,这几天我就辛苦一点,亲自为你服务,顺便也给你洗洗吧。”

此话一落,云舒当下那洁白脸上立马飞上了两朵红云,自然知道他说什么了,当下就挣扎了起来,清淡语气里染上了一些倒不清楚羞赧,“我自己来,不用你。”

“你这是害羞吗?小曦都生下来了,你觉得还有什么好害羞。”

慕煜北那低沉声音脸不红气不喘传了过来,惹来了身后阿莲她们那隐忍笑声,让云舒又禁不住一阵尴尬,脸皮薄人!

抡起拳头忍不住捶了捶慕煜北胸口,倒也没有挣扎了,反正她也看不见,想想,也是,看都看了,该做也都做了,她还有什么好意。

到底还是发生了一些让人心红肉跳事情,这个泡澡才很漫长时间之后终于结束了,云舒是被男人拿着一张大浴巾裹着抱上床。

“乔宇阳明天要离开锦阳城,让我告诉你一声,而且说很感激你。”

慕煜北执着一张大毛巾坐云舒旁边很体贴给云舒擦着那已经要干头发,一边开口。

闻言,云舒怔了一下,好一会儿之后才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很是平静,“嗯,离开是好事,要不是为这事情耽搁了,他现应该都那边了,希望他也能找到一个与自己心心相印女子吧,这些年他也过得不容易,因为伯父伯母还有馨阳姐事情,他要承受东西也很多。纵然想让他过得开心一点,似乎都是一直无能为力。好了,这些事情就不说了,都过去了。”

提起乔宇阳时候,云舒已经很坦然了,没有太多怨恨,也没有过多热情,兴许两个人还能做所谓朋友吧。

“随你,要过去送送他吗?”

慕煜北自然知道云舒性子。

云舒摇了摇头,“不需要送,就让他这么走吧,没什么好送。”

语落,便是有些怅然低下了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命运安排总是让人感觉到很无奈,可是你又不能不去感激,如果之前我所承受一切都是为了今时今刻,我突然觉得,似乎这一切都是值得,得到一些东西,你总要失去一些东西,失去一些东西,你也总能得到一些东西。我之前一直想,命运对我很不公平,然而到了后来我才开始慢慢明白了其实我不应该去奢望太多。”

“傻瓜,世界根本没有所谓公平事情,很多东西都是靠你自己去争取,怨天尤人那不是我们该做事情。”

慕煜北将手里毛巾将旁边椅子放了去,偏过头对着云舒淡淡笑了笑,大手也顺着伸了过去,轻轻摸了摸云舒小脑袋,“我们都不能真正依靠谁,不过,我希望不管什么时候,你都知道,我始终就站你身后,给你永远依靠机会。”

“嗯,我一直都知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哪一天会真依靠谁,至少之前,我还是这样想法,然而经历过这么事情之后,忽然发现,其实这样也很好,一个人承担总是来得太累,有时候耳边能听到一个真切关心声音也感觉温暖很多。”

云舒现感觉自己真很幸运,不仅仅是因为拥有了他,而且还拥有了一切她以前所不敢奢求东西。

——《假戏真婚》——逐云之巅——

相比于慕煜北跟云舒这边温情脉脉,云卷跟云秀这边也同样是温馨一刻。

姚祁尊小宝宝已经会翻身了,偶尔还能稍微挣扎着爬,但是还不是很熟练。跟云舒那边情况一样,小宝宝也是刘慧全力照顾着,云秀也回去上班了。

刘慧一生无儿无女,但是却对小孩格外疼爱,她很疼着小尊宝宝,对云卷云舒还有云秀他们都是很好,都把他们当成自己儿女一样疼爱着了。

“儿子睡着了?”

正坐沙发里看电视云卷看到云秀提着步子小心翼翼走出房间,便问了一句,扫了云秀一眼,然后眼神又重回到了电视屏幕上。

“嗯,好不容易才把他哄睡了,这一整天下来让妈带着,真是辛苦她了。”

云秀一边捶了捶自己那酸痛肩膀,缓缓来到了云卷身边坐了下来,云卷倒是很利落伸手给她倒了一杯水。

“儿子近很闹腾吗?”

云卷淡淡问道,他也是今晚才回到家里,近任务下来了,有些忙,时纤也要调走了,他这边有些手续需要及时处理,所以也没有什么时间,好不容易才抽空回来看看他们母子,还有姚首长他们。

“还好,就是有些皮了,妈带着我倒是没什么,就是觉得让她累了。”

云秀喝了一口水,微微蹙了蹙眉,叹了口气,“而且近因为云舒事情,也折腾得挺累,也不知道云舒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过来,今天慕煜北已经接她出院了,希望家里好好休养话能够好得一点,这事情绝对不简单,也不知道都招惹上谁了。”

云秀讲着,秀丽脸上禁不住便浮起了些许担忧,眼睛里充满了忧虑,“我觉得这根本就是蓄谋已久,不然不可能就这么冲过去。之前一直知道云舒这职业很容易遭人报复,你说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呢?”

云秀说着,云卷那俊脸上也浮起了一道阴沉,他接到消息时候云舒已经躺医院里了,知道这事情时候,他还险些控制不住要冲上去将那些人拉出来狠狠揍一顿,可是后面才知道并没有抓到人。

“我早说过这职业不适合舒儿,想拉她下马人很多。还好没伤到要害,眼睛应该过几天就能恢复,我刚才还跟阿北通了电话,我已经托人留意了,希望能将凶手抓到。”

“嗯,那就好,云舒要回到翠园了还算安全,不然我也不放心,心头总感觉紧紧,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一样。云卷,我们回头还是去看看云舒他们吧,今天于洋跟薇薇都过去了,我本来想过去,可是想想还是等你回来再一起过去看看,把小尊带上。”

云秀思量了一下,然后才轻声开口道。

“嗯,明天晚上过去,早上我要去政治部那边处理一些事情,下午我回来接你们。”

云卷没有拒绝,沉默了一下便接上了话。

云秀点了点头,吸了口气,放下了手里水杯,又开始轻轻捶着自己那酸疼肩膀,云卷偏过头望了云秀一眼,这才一手拉过她,让她趴自己腿上,结实大手一握,拳头便是用力得当落了云秀那瘦弱肩头上轻轻捶了起来。

云秀欣然一笑,倒是没有抗拒,任由着他为自己服务。

“对了,有时间你多抱抱儿子吧,儿子近开始会认人了,你要是不经常抱抱他,难免以后不会跟你生分,我也不说要求什么,休息时候跟他玩一下,一家三口出去透个气也好啊。”

云秀想了想,终于缓缓将这话说了出来,这些天上班路过大广场时候,经常可以看到一家人开开心心出来散步什么,此时已经是暖春之际了,一大早人们就大广场晒晒太阳什么,一家家或者那小情侣什么,很是让她羡慕。

然后她又想起了,自从跟了云卷之后,似乎她从来没有过这样待遇,他休假时间不多,每次一回来也就是家里看看书,或者去找他战友喝两杯,偶尔跟她看看电视聊聊天,如此而已。

他们没有别情侣那样所谓浪漫,这日子就是这么不愠不火过着,很是平淡。其实这样倒也感觉到挺满足,然而,有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了一些念想。

云秀这话一落下去,肩头那大手突然顿了一下,男人沉默了下来。

察觉到云卷这样反应,云秀当时也有些不安了起来,突然觉得,自己可能还是过分了,明明知道……

“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你要是忙也没有关系,我不应该提这样请求。”

虽然知道这些都是奢望,但是云秀还是心里隐隐约约有着一些向往。

云秀说着,便垂下了眼帘,眼底那道淡淡惆怅让云卷看得格外清楚。

他到底还是亏欠她太多,他没有给过这个女人什么,而她却义无反顾嫁给他了,替他孝照顾家人,替他生儿育女,还要扮演好一个好妻子角色,说来就是委屈她太多了,可是他却不知道怎么去补偿她。

能理解自然是好,结婚以来,她就一直做得很好,让他很满意,没有什么怨言,一直都是默默付出,他们两个过,便是这样相敬如宾生活。

倒也不是说这段感情有多么深刻,海枯石烂一般,云卷心里并不见得真正把哪个女人惦记得这么深刻,不过,对于云秀,他相信他是喜欢,甚至是爱,云卷爱,是一种淡淡爱,静水深流一般,缓缓流淌着。这些年来,除开自己妹妹云舒之外,能让他点头惦记着女人,只有云秀。

“委屈你了,明天陪你跟儿子好好逛逛,陪你买几套衣服,把你那头发也修一下,太长了,刘海都赶上遮住眼睛了。”

云卷沉默了良久,才开口道,说着也一边将云秀揽进了自己怀中,云秀顿时心里一暖,听到他如此感性话语,当下觉得自己所承受艰难委屈瞬间化为乌有了,心里暖暖,顺着靠近他那宽厚温暖胸膛里,喉咙却感觉有些酸涩了起来。

“你不是要忙吗?”

云秀低声问了一句。

“让他们过去也一样,明天就陪你跟儿子,玩一天,傍晚去阿北那里,嗯?”

云卷一把将云秀从自己怀里拉了出来,深邃眸子对上她那微微有些氤氲眼神,刚毅俊脸上轻染着一道柔和笑意,看上去让云秀觉得有些恍惚。

云秀愣了好一下,然后才点了点头,说好。

云卷顿时一笑,这才再次将云秀拥紧了怀中,收紧了手臂,紧紧抱着她,暖暖温度两个人之间来来回回,这一刻,其实正是云秀一直想要。

然而,就云秀恍惚着时候,突然间感觉自己身子一个腾空,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已经迅速将眼前电视关掉了,抱着她大步往卧室里走了去,云秀慌了一下神,连忙看向了云卷那张俊脸,这才发现,那双深邃眸子里已经染上了些许灼热流光,云秀自然是知道是什么意思,当下也就是轻轻一颤……

云秀被轻轻放进了那柔软舒适大床之中,卧室里并没有开灯,昏暗光线从窗台透了过来,是外面那路灯微光。

没一会儿,云秀就感觉自己身上一凉,有些吃力抬起头望了过去,才发现男人早就将两人之间束缚统统解掉了,凌乱衣襟洒落了一地,她微微撑起身子,想要说些什么,然而男人并没有给她机会,炽热吻落了下来,高大挺拔身子接着覆了上来,瞬间将她那妙曼身躯遮得严严实实,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云秀一阵无奈,算了,还是事后再说吧,但是这个事后会是很久很久之后。

轻轻叹了口气,一双细腻洁白手臂也轻轻圈上了他那宽阔后背……

轻吟缠绵声音隐隐约约传了过来,凉风轻轻拂过了那浅色纱帘,今夜夜色很好,是很晴朗夜,卧室内正默默进行着一场温馨柔美旅程。

第二天,云秀清醒过来时候,云卷早就起来了,忍着一身酸痛起床梳洗完,下楼时候刚好看到云卷正坐沙发里看报纸,刘慧正忙着张罗早餐,云卷大腿上坐着小尊宝宝,小家伙正睁着那清澈眼睛看着自己爸爸,云卷那目光却是落那报纸上。

“阿秀起来了,肚子饿了吧?早餐马上就好了,过来帮妈把小菜端一下吧,阿卷,你去叫一下你父亲,这会儿大清早还出去查看什么训练情况,早餐也不知道回来吃,大半夜还闹着肚子饿,真不知道能说他什么。”

刘慧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才往饭桌上放了去,转身又朝厨房里走了去。

云秀应了一声,也跟了上去。

云卷倒也很就放下了手里报纸,将儿子往怀里一抱。

“儿子,我们去找爷爷回来吃早餐,走!”

落下这么一句,小宝宝立马就咯咯笑了起来,任由着云卷抱着他往外面走了去。

清晨天气到底还是有些冷,雾气稍稍也有些大,大院里被清洁工打扫得干干净净,连一片落叶也没有,隐约还能看到地上拖把扫过痕迹。

云卷顺着通常军区那条大道走了好一会儿,然后就看到姚首长正负着手慢慢朝自己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两个军官,很年轻,看起来应该是一起过来。

姚首长一看到云卷,便跟身边两个年轻军官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之后几人便散了。

“你怎么过来了?小尊,我孙子,来,爷爷抱抱!”

姚首长几个大步就迎了上来,扫了云卷一眼,便伸手直接接过了云卷怀里小宝宝,沧桑脸上染上了浓郁笑容。

“妈已经做好早餐,让我过来叫您回去吃早餐。”

云卷回答道,侧过头看了自己那略显沧桑父亲一眼,没有错过他脸上笑容,当下心里倒也觉得有些安慰了起来。

冷振跟姚梦诗走之后,姚首长就一直很沉郁,好这几天才慢慢恢复了过来。

“哦,那就回去吧。对了,你刚回来,你看看舒儿,我不放心,你是她哥哥,一定要照顾好她,父亲老了,很多事情想要管,也都是有些力不从心了,父亲现就希望你们都能平平安安,舒儿承受得事情太多了,比起她,阿卷,你还算是幸福太多了。”

姚首长想了想,然后才开口道,语气很是沉重。

“父亲放心,我明白,我今晚上会跟阿秀还有小尊他们一起去翠园一趟。”

云卷回答道。

姚首长点了点头,有些怅然吸了口气,“但愿她真没事,告诉阿北,实不行话,就让舒儿别干了,可以申请调职,原本以为上来了,事情就少了,没想到到底还是出了意外,如果不是出于报复,那还好,要是真是因为那些人报复,那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那人也没有找到,唉。”

“父亲不要着急,舒儿现就翠园里,一定没事,经过这事情,阿北他们警惕性一定提高了,一定可以抓到那些人。”

“罢了,一定要保护好她。”

姚首长落下这么一句,轻轻摸了摸小尊那小脑袋,然后才提着步子往家里走了去。

吃过早饭之后,云卷跟云秀便带着儿子出门了,逛了一天商场,午饭时候一家三口吃了一顿西餐,休息了一下之后夫妻两又给姚首长还有刘慧他们买了衣服还有保健品什么,当然,也不忘了给云舒他们捎上一份。

傍晚时候,一家三口才往翠园去了。

云卷他们到来,自然是让云舒感到异常欣喜,跟云秀聊了一大堆,云卷跟慕煜北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一直书房里没出来,等到温雅静将晚饭准备好了,叫他们下来吃饭,两人才姗姗来迟下来了楼。

慕家人都,所以晚餐很是热闹。

夜晚天台还是挺凉,云舒肩上还披着慕煜北那大大风衣,也仍然还是感觉格外寒冷。

“父亲希望你要自己保重,要是实不行,你就调职吧,承受了这么多年,也应该够了。舒儿,你现肩上背负着,还有一个家,你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也没有必要承受太多。哥承认自己很自私,哥真不希望再看到你出事了,这样我们一家子一定都疯,父亲一定再也承受不住了。我今天已经跟阿北谈过了,他也希望你能够退下来,你要是愿意,他甚至愿意给你置办一家公司,比如保安公司,或者侦探公司,只要你愿意,他都愿意做。可是他却没有跟你提出这些,无非是尊重你选择,不想因为他,折断了你双翼。然而,舒儿你应该明白,我看来,你应该好你妻子义务,那些累人事情就交给别人去做吧,你根本没有必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累。这次事情,很有可能是因为报复,说不准就是你之前招惹下那些人,做警察并不容易,你忘记了叔叔吗?叔叔就是因为……”

云卷有些沉重开口。

“哥,我知道,你们关心我,我都知道。可是,我也有自己所追求东西,可能你们都会说我自私,就像慕煜北就常常因为我对他疏忽不愉,我一直都知道。人总要实现自己价值,有些事情总需要有人去做。那是我信念。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们放心吧。”

云舒并不想放弃这个职业,也许是喜欢上了这个职业了吧。

“你知道吗,我当年从警校毕业前一天晚上,我就站国旗下,对着警徽发誓,这一生都要完成他所没有完成使命,堂堂正正做一个好人,做好人民警察,我知道我现还不够强大,很多地方都没有做到位,但,人总有自己所想要追求东西,我所追求,无非就是现所追求。哥,你愿意脱下你身上这套军装吗?”

云舒脸上染着淡淡微笑,虽然看不见,但是那眼里洋溢着流光却是异常绚烂。

“不能,今生都会穿着它。”

云卷那坚决语气响起了,此刻,他突然很明白了云舒想法。

云舒淡淡笑了笑,“所以,同理可证,我同样已经脱不下这身警服了,你一定会理解,对吗?哥?”

云卷看着云舒那认真样子,还有那清澈眼神,当下心里就有些酸涩了起来,这就是他至爱妹妹,承受了很多困难艰辛妹妹!

深深吸了口气,转身,一把将云舒拉进了自己怀里,宽厚温暖胸膛很是让云舒觉得温暖,这就是她敬爱,依恋哥哥,很温暖,这些年能坚持这么走过来,其实她哥哥也给了莫大支持,给了她勇气。

困境之中,人总需要一些继续坚持下去勇气,这时候,能给你勇气人,当真才是真正对你好人。

父亲,哥哥,爷爷,还有离开叔叔,这些人都给于了云舒莫大支持与勇气,此刻,云舒突然想,那些经历过艰难,其实根本算不上什么,因为她得到了加珍贵东西!

“哥!”

云舒此刻不禁有些脆弱了起来,也紧紧抱住了云卷,“我真害怕我眼睛会看不见,这些天一直都活黑暗之中,我才知道这样感觉有多么可怕,管慕煜北一直都安慰我,可是我心里还是隐隐不安。”

“多想什么?医生都说没有问题,有阿北你身边,哥一直都很放心。”

云卷轻轻摸了摸云舒脑袋,安慰道,“你嫂嫂也担心得不行,但是我相信你很就能好起来了,别想太多。”

“且是看着吧。”

云舒也只能这么应答着了。

“你跟阿秀都还好吧?阿秀回去上班了,小尊就单单妈一个人照顾得过来吗?”

“嗯,没事,现暂时还能应付得过来,家里不是多请了两个保姆吗?小尊没那么闹腾,能应付得过来。”

说到这里,云卷那俊脸上难得扬起了一道笑意,让云舒听了感觉也挺愉悦,“哥,感觉你自从娶了嫂嫂之后性子变了不少,好像比之前有人情味多了,以前,你总是喜欢绷紧着一张脸,那些去集训人都是很害怕你,不过想起那时候,不免有感觉有些留恋。对了,听说时纤要调回Z市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她不是才刚刚分到你那里没多久吗?”

“临时调动,回到Z市或许好,这个地方对她来说也是一个伤心之地,你明白,舒儿。”

云卷似乎不太想说起时纤事情,也许是因为站中间两厢为难吧。

云舒终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了,后面兄妹两又聊了一些事情,倒是一些轻松话题了。

云卷跟云秀夫妻两离开翠园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云卷喝了一些酒,慕煜北不放心他们这么回去,还是让阿朔他们送了一程。

云卷离开之后,慕煜北又回了书房,好像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及时处理还是怎么样,云舒没有去吵他,倒是很安分坐下客厅沙发里跟温雅静他们闲聊。

“小云,我看你老呆家里也挺闷,明天或者后天我们一起到你姐那边走走吧,我看你生完小曦之后这身子骨加弱了,实是不放心,让你姐好好给你看看,把身子给补回来。”

温雅静很温柔开口,说着还将一杯热腾腾水往云舒手里塞了去,暖暖温度透过手里玻璃杯传了过来,让云舒不禁感觉到一阵暖洋洋。

“北陪了我很多天了,很多事情也都耽搁了下来,就让他好好休息几天吧,你们也为这事情折腾得很累,妈,让我一个人家里休息就行,你们忙你们,不用担心我。”

云舒想了一下,便是这么开口了。

“那可不行,每一个人照看着,我可不放心。你就跟我们一起过去吧。”

温雅静哪里能放心得下,当下就不同意,云舒无奈,顿时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了。

后来,云舒并没有继续坐多久,等慕小曦她怀里睡着了,温雅静便将慕小曦抱了过来,让她上楼了,自然是让她多休息,不要太劳累。

云舒回到房间时候,唤了慕煜北几声都没有听到慕煜北应答,好一会儿才隐隐约约听到卧室里传来了哗啦啦水声,想必是正洗澡吧。

云舒沙发里坐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见到慕煜北出来,不知怎么,今晚上心底竟然隐隐有些压抑了起来,想必可能是今晚上跟自己哥哥说了那些话吧。

恍惚之间,又想起了姚毅,想起了冷振还有姚梦诗他们。

阵阵凉风从阳台侵袭了过来,似乎,总是这样风起晚上想起了他们,也不知道他们那边时候过得好,她是真有些想念他们了,此刻,她突然就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不多花一点时间陪陪他们,尤其是冷振……

她轻轻叹息了一声,眨了眨那有些微微发热眼眶,一身惆怅从沙发里站了起来……

慕煜北披着一件黑色睡袍从卧室里出来时候,习惯性扫了沙发里一眼,并没有看到云舒身影,下意识抬头朝旁边壁钟看了去,只见时钟已经指向了十点了,慕煜北稍稍皱了皱眉,沉默了一下,便提着步子朝门口走了去。

而这时候一阵凉风悄然侵袭而来,空气还夹着淡淡菊花香气,风中似乎隐约伴着一道清幽口琴声,慕煜北当下一怔,连忙转过身朝那阳台看了去,只见阵阵冷风将帘子刮得轻轻飞舞着,空中划出了一个又一个美丽弧度。

他走了上去,夹风中那清冷口琴声似乎越发清晰了。

走到门口,慕煜北才停下了脚步,抬着视线朝阳台那个角落望了去,只见云舒那纤细单薄身子正轻轻靠身后墙上,手里正执着一把金色口琴凑唇边吹着。

清冷而悠扬口琴声缓缓传了过来,很是动听,然而听着却感觉有些苍凉而怅然。

‘朦胧船只波光粼粼海上,留下告别汽笛声,如果沿着缓缓山坡走下去,是否会遇见,夏色风,我爱,是旋律,深深浅浅吟唱……’

慕煜北当然知道这首曲子,听说是姚毅当初教云舒吹——《别了夏天》,记得,当初他也曾听过她吹过这首曲子,很动听,不得不承认,她口琴真吹得很好。

清冷口琴声喝着那冷冷风将她都包围了起来,这么看上去,是让她显得单薄纤弱无比,飞扬秀发划过了肩头,他看不清她脸上表情,可是此刻,他心里却是微微作痛,那是对她疼惜。

慕煜北走了上去,顾不上什么,直接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她那纤细腰身,她怔了一下,似乎很意外慕煜北突然出现,然而也就是晃了那么一下神而已,顷刻之间就回过神来了,清冷口琴声还继续着,和着那苍凉风,这黑夜似乎又安静了几分,却也惆怅了几分。

似乎有那么一阵淡淡风,轻轻吹过那漫天云,绚丽晴空之下是那万丈金光,苍凉风还云下面缓缓吹着,这个天地之间刹那之间变得无限静谧。

身后暖意传了过来,云舒很干脆合上了眼睛,口琴声不断从那口琴之中逸了出来,慕煜北环云舒腰间大手越收越紧了,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胸膛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口琴声慢慢弱了下去,渐渐,一切都归于平静。

“我希望以后,你这曲子只吹给我听。”

沉默了良久之后,慕煜北终于低声开口道,说着,还一边低下头,吻了吻她那光洁额头,微凉指尖带着那秋水一般清凉温度,理顺了她那被风吹得凌乱发丝。

“我一直不想吹这首曲子,而且也好久没有吹口琴了。”

云舒淡淡应了一声,脸上拂过了一道淡淡黯然,“不过现吹起这首曲子,倒没有了之前沉重,也许是心里放开了很多吧。”

“嗯,绕了这么一大圈,能将那些事情放开,倒也是一件很不容易事情。因为这些事情,父亲还有哥他们没少担心,不管怎么样,也都不应该让他们太过于担心,尤其是父亲,刚刚经历了爷爷奶奶事情,再坚强人也都会承受不住,所以舒儿,今后即使不是为了自己,为了他们,为了关心你人,你也都应当注意。不过,你放心,有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慕煜北声线很低沉,听云舒耳中自然是受用,刚刚云卷也跟她说了不少,她心里也很明白慕煜北想法,他一直不愿意去束缚她,而且还那么全力支持配合她,说真,她心里除了感激还是感激,可是,她却不会跟他说什么感激话,兴许,她能用行动感激他。

“我知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刚刚哥也跟我聊了很久,说无非也是这些事情,北,我不想放弃这个职业。你也曾经是一名军人,你应该理解枪对你们军人来说那到底意味着什么,我身上那套警服,跟枪就是一个道理,你明白吗?”

云舒不想说什么了,直接把话摊开了说,“如果这次事情真出自于报复,我也只能认了,毕竟这是经常发生事情,以后小心一点吧,我会量将他们缉拿归案。”

“好了,瞎想什么呢?我从来都没有真正想过让你退下来,只要你喜欢,你就坚持,我都会你背后支持你,毕竟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所追求信念跟理想,我虽然是你丈夫,但是绝对没有权利干涉你所追崇信念跟理想,只要你觉得是对,那么我一定会义无反顾支持你。你也一直都是一个好强人,就算我真要求你什么,那也并没有见得你会真正按着我说话去做,与其让你不开心,我倒是宁愿放手让你去做你想做事情。”

慕煜北叹息了一声,一把将云舒转了过来,扶着她双肩,深邃眸子深深望着她那依稀苍白小脸。

“我不会以爱为名将你束缚身边,你应该明白,到如今,你还是你自己,而我,早已经属于你,不管你走得多远,我就站你身后,你转身就能看见我。”

这是云舒第一次听到慕煜北讲如此深情话,觉得幸运之余还是有些淡淡感动与心疼,之所以感情,自然是因为他为她做了这么多事情,之所以心疼,则是因为看到他默默地付出,不求任何回报,就是因为她这么普通而平凡女人。她突然希望他们能够这样一辈子,这样每一辈子。

“我希望我们能一起变老,每一辈子,我都能来到你身边,做你妻子。”

云舒顺着那只手臂抓了过去,紧紧抓住了抓自己肩头那只大手,清淡小脸上那道希翼味道很是浓郁。

慕煜北欣慰笑了笑,并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她紧紧拥进了怀中,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所有付出都是理所当然,都是心甘情愿,无关值得与不值得,为了她,他心甘情愿。

有什么比这个让他沦陷得彻底?

没有!

他为什么一直没有对别女人动了心思?

那就是因为他一直都等待着她出现,她出现就好像一盏暖暖菊花小灯,虽然光线不是很明亮,却足以燃烧了他整个生命,上天给了他多少时间,他都愿意全部都给她,让他差点忘了他自己。

云舒可能永远不会明白,当她用她那纤弱素手抓住那把寒冷匕首时候,当她奋不顾手扑向他时候,当她愿意他面前呈现出她脆弱一面落下眼泪时候,他就已经确定,他生命里唯一能够得到他所有一切女人已经出现了,那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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