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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一个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活物。
谢淮舟的视线从他出现的那一刻就死死黏在他身上。
易感期的alpha说不上太清醒,更多只是跟随本能行动。
顾谨亦上一次就领教过了。
但那次因为是易感期的早期,又有他的信息素安抚,谢淮舟还没完全失控,最终放过了他。
可这一次,谢淮舟却已经到了易感期的尾声,像被逼上了悬崖,理智摇摇欲坠。
他并不确定自己还能全身而退。
但好在,他也不太在乎能不能全身而退。
顾谨亦在墙边站了一会儿,就慢慢往谢淮舟走了过来。
这是谢家的私人医院,所以隔离室内并不森冷,反而像一间符合谢淮舟习惯的卧室,所有东西都一应俱全。
房间内有一张深色的宽大的四柱床,这几天谢淮舟就被锁在这个床上,度过这煎熬的易感期。
但自从顾谨亦出现,谢淮舟一直很安静,如果不是他衣领上的斑斑血迹,根本看不出他有过狂躁的样子。
只是他的眼睛一直贪婪地跟着顾谨亦,像在安静地等着猎物靠近的捕猎者。
顾谨亦没有被这目光吓到,他坐到了床边,床垫柔软地陷进去了一小块,然后伸出手,轻轻摸上了谢淮舟的脸。
因为隔着冰冷的黑色口枷,他只能摸到谢淮舟一小片皮肤,烫得超出了平常的温度。
他注意到了谢淮舟身上的伤口,应该是易感期内谢淮舟自己弄出来的。
其实这伤口也不算狰狞,他自己在学校训练时的伤,都有过更严重的。
但他却还是不忍心碰。
他低声问谢淮舟:“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