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倾尽所有，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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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蒋研已经站在车门的一侧。司机机灵地下车，打开车门，让蒋研坐进去。关上门的那一刻，身后的车呼啸而过。

展生微笑，跟展天威说着：“有些事，你该知道怎么办的？你毕竟，也不是小孩子了。”

蒋研正襟危坐，耳朵却立着想要听得真切，深怕漏掉一个字。

那面只是淡淡的应着：“嗯。”

展生阖上电话，吩咐着司机：“开车。”

展生带着蒋研去了一个封闭的小区，在外面看来，是那样的破旧不堪。而里面，却是旧时的胡同。青砖瓦房，木质楼梯，踩上去还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胡同狭窄，只能勉强通过自行车。那种豪华的车子，只能望而却步地停在路口。

展生和蒋研同时下了车，蒋研好奇。展生手杵着拐杖，却像是回顾着以往。

回头看了眼蒋研，蒋研也不退缩地看着展生。展生看了眼蒋研，一脸肃穆，道：“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展生很是熟捻地走在前面，蒋研亦步亦趋的跟着展生。因为好奇这是什么地方，总会忘记顾着脚下，总会偶尔一个踉跄。

蒋研也只是尴尬的一笑，展生不语。

整条胡同，没有什么人，像是知道他们要来，被人提前肃清了一样。蒋研整个的心里，顿时冒出很多的问号。

“这是你妈妈出嫁的地方，也是我们几个一起长大的地方。”

蒋研将信将疑的打量着一切，展生似乎不打算让蒋研说些什么，继续自己自顾自地说着：“我就是站在那里，看着你妈妈出嫁的。那个时候，我很恨，恨她的狠心，恨她的薄情寡义。总之，恨她的一切。”

展生拿着拐杖指着前面，青砖上的窗户，上面还摆着盛开的花朵。亦如，那看他们盛夏相恋时。

然而，褚蕊出嫁时的样子，他也历历在目。无非，就是换了另一种心境罢了。

“我以为，我会恨一辈子。可是，当我知道真相的时候，我才如此的懊悔。如果，我在坚持，今天也就不是这个样子了。”

展生闭目，心里百般纠结苦涩，那种有苦说不出，有言不能倾诉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蒋研听着，嗤之以鼻。

以为？蒋研一笑，却是看着最滑稽的剧目。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你现在的懊悔，无非证实着你当时的不成熟。事情已经发生，你再来这里忏悔有何用？”

蒋研一脸的轻蔑，说的话，也有些激动。并没有把展生，当回事情。

展生转身看着蒋研，诡异的一笑。蒋研顿时感觉像是掉进一个黑洞里，全身冰冷，有些颤抖。终归是商界老狐狸，虚弱只是他伪装的外表。

嘴角微扬，这种小动作，却跟展天威出奇的像。

蒋研微愣，展生不急不慢地说着，像是算准她不会说些什么一样。心想：毕竟是自己的骨血，还是会有那么一丝了解的：“是啊，我忏悔是没有什么用了？”

一声叹息，眼中流露的对蒋研无非是一种，失去的痛惜。

“可你不一样，你还有机会。”展生语气一顿，蒋研收起了所有的表情，只听展生说道：“以前对你的亏欠，我想弥补。”

风吹起尘沙，已伤不到任何的事物。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纵使你倾尽所有，也不过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