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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心里苦了大半辈子。
这份苦，让老人见到陈野和方兰后，哭成了泪人。
方兰同样抱着方义云的手，蹲在地上，痛哭流涕。
她是母亲，也是女儿。
作为母亲，她是坚强的，伟大的，没有在生活和苦难面前低头，含辛茹苦地将陈野养大。
作为女儿，她是失败的，没有尽到应有的孝道，二十二年没有跟父亲见过一面。
“阿芳，你过来。”
方义云、方兰父女两人痛哭一场后，方义云突然呼唤不远处的保姆。
“小梅，小野，这是阿芳。过去十几年，都是她照顾我的。虽然她是保姆，但我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
方义云向陈野、方兰两人介绍保姆阿芳。
“阿姨，谢谢您这些年帮我妈照顾外公！”
随着方义云的话音落下，陈野突然松开方义云的手，对着保姆阿芳深深鞠躬。
恩怨分明。
鞠躬道谢，是陈野为母亲方兰做的，也是为那个‘死去’的陈野做的！
“呃……”
看到这一幕，阿芳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