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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苓…!!”
菲斯布尔猛扑过来,以所有人都无法反应的速度扼住了乔苓的脖子,将她狠狠按在了地上。他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在乔苓脸上,两手以杀人的力道紧紧掐握。
“你知不知道……七执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啊??”
景策最先反应过来,他一脚踹在菲斯布尔的下腹,捏着他的右腕厉声呵斥企图将他的手掰开,急躁中已经听见他手骨被折断的声音,可菲斯布尔毫无松手之意,他另一只手的手指被将迟生生掰断,骇人的骨折声里,却听见菲斯布尔的狂笑。
“都被你毁了……去死啊去死啊!!”
周遭一片混乱与嘈杂。
脑袋被重重地砸在地上,乔苓感到一阵绵软而辛辣的疼痛,耳中嗡地一声全是充血的声音,连菲斯布尔的哭嚎都变得有些隔膜。
在四下的慌乱里,乔苓忽然听见自己用从未有过的冰冷语调,低声地开了口。
“松手。”
声音微弱如蜻蜓振翅,气势却如排山倒海,直直穿透菲斯布尔的身体,像一把刺刀狠狠扎进他的每一寸意识的实体上。
菲斯布尔只觉这一刻似曾相识,恍然间,他竟然在乔苓的眼睛里看见一对银色的眸子,昨天在演练时曾经历的无边恐惧再度浮上心头,这陡然间的变故使他在瞬间就耗尽了最后的气力,连痛哭的声音也在空气中生生消散。一切就在突然间发生——菲斯布尔松开了乔苓的脖子,像一个被吓坏了的孩童似的惊恐地从她身边逃开。
乔苓伏地剧咳,去拿稳定剂的护士终于赶到,医生迅速把握时机,立刻给突然温顺下来的菲斯布尔注射了一支。
药物很快起作用,菲斯布尔整个人都瘫软下去,一整个房间的人终于能够完全松懈。乔苓大口地喘着气,方才的窒息依然让她感到有些晕眩,才恢复了一点的体力,似乎又随着“松手”那两个字被再度透支。
“病人怎么会突然这样的?”一旁的医生也喘着粗气,“你们谁第一个发现的?”
一旁的护士怯生生地开口,“是我,但我也不知道啊。”
“今天有什么人来看过他吗?”
“不记得了……”护士怯懦地起身,“我去查查探视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