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互演手册 第96节
“鸳鸯什么?”
衔池探身向前,飞快在他唇角亲了一口,他一时不察,手果然一松。
她的手失了桎梏,顺理成章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才将话题转回来,正色道:“池清萱背后若是有人指点,我们一走,她多半要联络那人。若能派人盯着她,兴许会有收获。”
宁珣“嗯”了一声,将她手上茶盏接过,放到一边,“寮房简陋,影卫不好藏身。但往来香客众多,可以叫人装成香客,守着她。”
“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虽然说得通,但她总隐隐觉得,还是有哪儿不对劲。
她不觉越想越远,完全没留意身边人愈听愈古怪的神色。
宁珣抬手掐住她后颈,将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在她茫然的眼神里,慢慢将她后颈的筋揉开,淡声重复她方才的话:“我防着你,对你用刑?”
她不觉仰起脖子,身子在他手下渐渐放松,软绵绵靠在身后软垫,“我随口诓她的,不然说什么?说殿下和我琴瑟和鸣,鸳鸯……”
这话脱口而出时没觉得有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她最开始住进东宫时,蝉衣给她用的床帐。
衔池认真想了想,摇头:“暂时没……”
她话说到一半,便陡然被他吻住。
他太熟悉她,亲了一会儿她便迷迷糊糊松了戒备,直到马车重重颠簸了一下,她颤栗一下,才抓住他的手。
她看向衣衫齐整的宁珣,刚想起什么似的,嗓音哑着:“外面还有人……”
鸳鸯交颈的绣图,暧昧得大大方方。
当初那床帐还是宁珣吩咐换下去的。
后来他提了一回,是那夜里,她扯坏了他寝殿的帐子,床帐掉下来覆在两人身上,她一时受惊绷紧了身子,宁珣安抚着过来吻她。帐子被刻意缚在她眼前,交缠在一处的心跳声便愈发明显。他喘息着去咬她耳朵,克制的间隙里同她商议,不如将那顶鸳鸯床帐换回来。
她嗓子一时有些发干,不由去端小案上的茶水。
却有人比她更先一步,宽大手掌包裹住她的,一同握住那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