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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炜彤惊讶:“以前有过这等事?”
荣氏声音中满是阴沉:“行兵打仗讲究策略,尤其在南方,有将领想出法子,往水牛尾巴上泼油,点燃后放开缰绳,任其冲散敌军阵列。后来前朝战败,末帝将领便将水牛换成孩童。前朝王室本是茹毛饮血的未开化蛮夷,非我族类如此倒能说是其生性残忍。没曾想,大齐也有人如此。”
原来是有借鉴,即便如此罗炜彤还是不寒而栗。打个冷颤,她只能归结于有些人天性残忍。
“安文帝如此,简直连蛮夷都不如!好歹他自幼做太子被教养,如今若真如此,那只能说出自天性。”
愤怒地念叨着,罗炜彤脑中闪过一道灵光。掏出怀中麒麟玉,她满是不解:“照例说安文帝才是太-祖太子亲子,到头来印信怎么没交到他手上?退一步讲,血缘亲情摆在那,袁恪师傅手握如此大的力量,怎会纵容今上登基?”
荣氏与徐氏不是没料到这点,不过两人都想不通。且事实摆在那,加之一家人于安文帝无甚好感,也就干脆不想。
但这会小孙女一提,反倒勾起了两人心底隐忧。印信如今是在他们手里,但太-祖太子那意思,究竟是要支持谁?虽然这些年他不显山不露水,但谁能保证他不会念及骨肉亲情?
荣氏眼神迷离地望向窗外:“此事……或许连陛下都没答案,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结果如何。”
全家就在震惊很沉重中默默用过晚膳,而后分头各自忙碌。一旦忙起来,罗炜彤也不会去计较那些。她看顾着锦绣坊的孩子,每日往西北发送物资。每一批从西北回来的商人,都要亲自见上一面,试图发现蛛丝马迹。
袁恪同样也在忙,不过再忙他也会每日抽空,去见小丫头一面。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陪她清点物资。两人转身弯腰搬东西,提笔记录具体数字,有时半个时辰说不了一句话,但小丫头总能在他需要水或笔墨之时递过去,他也能在她忙到忘记孩子叫什么时,准确喊出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