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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紫月整日里坐着只是怔怔地绣着手中的鸳鸯枕套。秋雪来哭道:“小姐不肯吃不肯喝,疯了样的只是刺绣,奴婢看着害怕。”
我含泪安慰道:“你别害怕,她这是在刺心呢,等把心彻底刺碎了,再揉搓几回,慢慢地,等新的那颗心长全后,她就不再那么痛了。”
秋雪盈盈望着我道:“那要到什么时候新的那颗心才能长全呢。”
我幽幽道一句,“等她再刺不动了,就长全了。”
几天下来,紫月像是之前的我一样,消瘦憔悴得没了人样。这一日早膳过后,我抱着兰兰到了月园。紫月撑着一副骨架仍旧坐着绣那面鸳鸯。秋雪上来抱过兰兰下去了,我一把夺去紫月手中的针线,痛道:“妹妹这是要绣到什么时候呢?他娶亲,你绣鸳鸯,你这是要将自己活活痛死么?”
她凄凄抬起蓄满泪水的眸子,无助地道:“那我还能做什么呢?我不能哭,不能闹,不能伤心难过,难道连绣个鸳鸯送给他也不能么?”
我握住她的手,道:“你这是绣鸳鸯么?皇上下旨赐婚,哥哥不得不娶,但你知他一颗心只在你这里。你这样自伤,他如何能安心,若你有个好歹,他定会崩溃的。”
紫月抬眸,凄然道:“我也想好起来,还想能到时与你一起回府贺喜。我也说过不能误他终生,要放开他的。只是,好难,心好痛。”说着,搂着我痛哭起来。
大悲大痛过后,紫月到底也慢慢地好了起来。眼见着,明日便是腊月二十六日。晨起,萧煦着一身朝服进宫早朝去了。待回至王府,已近晌午。他大踏步朝婉园而来,后面跟了满脸汗湿的小海子。萧煦跨进屋来,正见我端坐着细细写字。他上前道一句,“你倒益发会享受清闲了,明日你兄长大喜,你不想回家瞧瞧去么?”
我搁下手中笔墨,微笑道:“王爷知道了?妾身还想着等会子要和您说呢。”
萧煦随手捧起桌上茶盏,轻呷一口,淡然道:“早朝时听皇上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