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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脱了鞋，坐到叶青蕊的身边，用手揽住她的肩头，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当初我娘死的时候，曾让我发誓，不要替她报仇，只要我好好活着，能够离开樊城，成为和他们不一样的人。”
叶青蕊抬头，她从来没听他提起过自己的母亲。她还以为他们母子关系不好，又或是他母亲离世的太早，没有留下太深刻的记忆。
原来，是因为这回忆太痛太深甚至刻到心底，所以才不愿提起吗？
“我答应了我娘，控制自己不要陷入到仇恨之中。跳出他们的小圈子，成为只能让他们仰望的人。可是……”
可是他食言了，放弃了自己读书的天赋，一头扎进商道。将张家挤的节节退败，最终的悲剧虽然不是他一手造成的，但也和他一直以来的推波助澜脱不开关系。
“我并不后悔，因为母亲也预料不到人心之恶能到什么样的程度。不是你不想，不愿意，就可以躲开的。
忍无可忍的时候，就不要再忍。虽然最后的结局，并不能让人感到愉快，但总归是个解脱。”
张家几乎全家覆灭，并没能让元殷书感到多少快乐。他知道，叶大郎一家还有楼家的遭遇，虽然都和叶青蕊有关，但最后的结局却成为一块隐形的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