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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庭君说:“嘉言挺懂事的。”
“嗳,你对她是不是关心过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媳妇呢。”她笑得促狭,眼睛一直望着他的眼睛。
俞庭君皱着眉转过脸,沉下声音:“瞿步青,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见势不对,忙笑了笑:“甭介,我开玩笑儿呢,你一大老爷们不会和我这个小娘们儿一般见识吧?”
俞庭君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他一走,瞿步青就沉下了脸。
俞庭君这个人,她从小认识到大的,性子冷,而且是从内向外地冷,一意孤行,从不迁就任何人,除了他姥姥,很少有人能被他看重,甚至挂在心上。虽然他们认识很多年了,她也一直粘着他,但是,他对她还是爱答不理的,顶多是见面点个头,有礼貌地问个好,更多的人是点头之交都不算,直接被他忽略那种。他对这个叫白嘉言的女孩,似乎关心过头了。
别说什么是表妹的了,他对她妈和那两个姐姐也不见得这么嘘寒问暖的。
这两人……这两人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很难不让人往哪个地方想。但是,她往那个地方想想,又觉得不大可能。俞庭君以前也玩,但是,她知道他找女人就是解决生理问题,不是无聊到要找乐子,他在这圈子里风评也正常,也没传出过有什么变态嗜好。
她觉得可能是她想多了。
可是,接下来的日子又觉得自己的直觉可能真的没有问题。俞庭君对这个女孩简直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方,每天给她煎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药,早餐要看着她吃一定量,早上还要问她睡得好不好。她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弄明白。那天偷偷拿了一点他倒掉的药渣到当地的医院找了个老中医问了下,心里才了然。
她算是知道,为什么俞庭君对这个所谓的表妹这么关怀备至了。搞了半天,这是个曾经受过伤的易碎的花瓶呢。想必是处于怜惜,家里长辈也交代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