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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车里,”乔抒白终于有了些神智,用气声叫展慎之,“我车里,我要打康复剂。”
展慎之扶着他走了几步,可能觉得不好扶,干脆他横抱着起来。
乔抒白毫无力气,额头贴着他胸口,全力抵抗简直要让他失去意识的疼痛。
康复剂在车前箱的小隔层里藏着,是乔抒白放着备用的。
展慎之很快就找到了,乔抒白接过,手发着颤抬起来,用牙咬掉了盖子,把注射剂扎在大腿上。
康复剂进入肌肉和血液,痛苦随之一点一点地消散。
像受伤慢镜头回放,手心的惯穿伤口在鲜红血流中慢慢地愈合着,乔抒白的眼睛终于能够聚焦,看见了展慎之和自己衬衫上的大片血迹,以及这场在最后时刻被毁掉的晚餐甜点蛋糕。
太久没有经历肉体的伤害,大概更重要的是展慎之的在场和目睹,这场愈合让乔抒白觉得异常狼狈和煎熬。
没多久,乔抒白的伤口已经完全好了。
车里很安静,他感受到展慎之看着自己的目光,没有抬头,有些窘迫地扯了几张纸巾,擦了擦手。
想活跃气氛,又害怕尴尬或是展慎之的提问,乔抒白垂着眼主动坦白:“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是经过永生处理的。”
展慎之没说话,乔抒白又说:“康复剂是展市长给我的,我有时候也替他工作。”
话音未尽,便听到展慎之压得很低的声音:“你不用和我交待那么清楚。”
“我不想瞒着你。”
乔抒白的手还有些抖,他不想被展慎之看到,刚将手放在膝盖上,便被展慎之拉了起来。
乔抒白的手则还有些没擦干净的血痕,染到了展慎之干燥又整洁的手上,但展慎之好像没怎么注意,很轻地托着乔抒白的手心,说“痛吗”。
受伤的时候当然是痛的。
“已经好了。”不过乔抒白这样诚实地告诉展慎之。
他以前可能会说“真的很痛”,“好痛啊”,“太痛了”,“痛死了”,但这次其实不想骗人,确实像以前展慎之说过的那样,打了康复剂就不会再痛了,没什么好装的,所以说了实话。努力地上下翻动手,给展慎之展示了一下:“都没感觉了。”
又觉得扫兴,便转移话题:“不说这个了,怎么办,要不今天先这样吧,你也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