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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经郢州城,苍翊差人去刺史府知会了一声,据说林慷受了杖邢之后便一直卧病在床,至今未能痊愈,不过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又怨得了何人?
回程倒不似来时那般急着赶路,一行人不紧不慢,日出而行,日落而歇,乐得清闲。
“王爷,天快黑了,前方不远处有一家客栈,是否要在此歇脚?”
归冉略显冷硬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苍翊探头看了看道:“也好。”
地处荒郊,方圆几里渺无人烟,独有这一家客栈可供行人留宿,这家客栈似乎建成有些年头了,门框横梁上的油漆已大片脱落,客栈内的陈设也极为陈旧,许是生意不佳掌柜的没有足够的银两翻修,加之来往客人甚少,便由之任之了。
然客栈虽然破旧,该有的却是一样不缺,待苍翊洗去一身疲惫出来,窗边一只狐狸正睡的昏天暗地,只是熟悉的身影却不在房里,拉开房门才发现那人不知何时站在了楼道上,客栈分为两层,二楼的楼道视角甚好,楼下的一切皆可尽收眼底。
“看什么呢?”苍翊从背后将人拥住,埋头轻嗅,刚刚洗浴过后留余的皂荚的香味混杂着那人身体特有的竹香,煞是好闻。
南宫若尘微怔,楼下人声嘈杂,倒没人会注意到他们,或许是不太适应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亲昵,下意识推拒,不料手突然被人握住。
“手怎么这样凉?”苍翊剑眉微蹙道。
“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