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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妍声音温和，然而语气和措辞却保留距离，“做朋友完全可以接受，其实我已经在这样做了。我没在恨你，我只是很正常的拒绝了一段不该发生的关系，你想太多了。”
顾首没表情地沉默。过了一会儿，重新开口，口气不再干巴巴。
“你先听我说说吧，说一说我憋在心里好久的话。”
“虽然是我提的分手，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我不比你好受多少。别人安慰你，你那时却说分手不是因为世俗压力，不是客观原因，只是因为不爱了而已。我多想冲到你面前辩解却开不了口,我被家里控制着，没有能力去撑起我们的未来，如果当年我能像现在一样独当一面，现在我们也不至于走到这步田地。”
宋妍安静地低着头，双手交叠，来回摩挲。她就是不说话。
“有时听天命，才能做到尽人力。可感情这种东西真的没办法做到听天由命。”
宋妍目光停在某个角落许久之后终于收回来了，“顾首......”
“我想复合。”
“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重新和你在一起，特别是我心里已经有其它人了。”
“你说我们身份不对等，那你以为，你和某些人的身份就平等吗？”顾首气质中些微的邪气从来没有这样明显地展露过，藏在笑容之下，眼底却有泪光闪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疑惑地看了顾首一眼。
“越......你的来访者有很多人身价不菲吧，你会因为和他们身份不平等就中止咨询？我只是想说明你再三强调的理由太过牵强。”顾首的目光有些闪躲。
“感情和工作是两码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