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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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羽汐闻声回头，看到满脸怒言的冷亦然，心一慌无意中手上的灵位摔落致地，随着刺耳的声响，灵位摔成两半。

冷亦然浑身散发出怪骇人的怒意，三步并两步的走到蓝羽汐的面前捡起灵位，“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本王有没有说过这里是禁园？”冷亦然怒吼道。在蓝羽汐“告别”过后，心情极不佳的他正欲来此处寻找依靠，因为这里是惟一能让他心情平静的地方，只有在这里他才可以压下心里因她要离开而产生的剧痛，却没想到竟然看到蓝羽汐出现在这里。

蓝羽汐被他的怒意吓道，吞吞吐吐的解释，“我只是无意中走进来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冷亦然在看到她手上的信时狂野的怒火烧上心头，他用力的夺过她手中的信纸，却不想蓝羽汐并不知他伸手拿信没有松开手，纸在两人的手中撕成两半，冷亦然暴怒，用力的将她的身子压至墙边，不在乎粗暴的力道有可能会伤了她，“蓝羽汐，你在挑战我的耐性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她知道这封信对他来说的重要性，这是他额娘留给他惟一爱他的凭剧，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可以抹杀你所做的吗？这里是禁园，曾经进来过的人都必须死！”

蓝羽汐看进他写满怒意的眼底，“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冷亦然的手紧紧的握住手里破成两边的信和摔落地上的灵们，“对不起？你知不知道你不仅进了不该进的地方，也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本王不会杀你，因为我怕脏了我的手。但是本王要让你付出代价。”

“不管什么代价我都可以接受，但希望你原谅我，也希望你不要忘记以前的仇恨，其实……”

“闭嘴！”冷亦然打断蓝羽汐的话，“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你所要付出的代价便是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

蓝羽汐不敢相信的看着冷亦然，“再也不能看到这个世界？你的意思是你要……”

“你的这双眼睛真的很好看，不过可惜了。”冷亦然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又阴又冷不带一丝感情。

“不，我宁愿你杀了我。”蓝羽汐不敢想象没有眼睛她该怎么生活下去，即使腿脚不利的时候她还看得到花的颜色，人们的笑脸，天的高度，如果没有了眼睛，她的世界就只有一片黑暗，那样的她该怎么活下去？

冷亦然的手缓缓的抚上蓝羽汐的下巴，脸颊，鼻子，最后停留在眼边，“杀了你？有时杀一个人并不是最好的惩罚，死其实也是一种解脱。当你踏进这个园子的那一刻就应该做好了受到惩罚的准备。”

蓝羽汐用尽全身力气的推开冷亦然，“不，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你不能！”

看到蓝羽汐绝望的撕吼，冷亦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心里的那撕痛来的更快更猛，但现在痛的不再是他一个人，冷亦然一步一步的靠近逃出他与墙壁间的蓝羽汐，“为什么不能？你可以在本王的心里刺上一刀，为什么本王不能还给你？”

“我不懂，我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但求你，不要那样对我，求你不要伤害我的眼睛。”她想用眼睛看着瑾瑜长大，她想用眼睛看天空的蓝，她想用眼睛看河水的清，她，她还想用眼睛看着亦然露出真心的笑容。

冷亦然发狂般的来到蓝羽汐的身边，粗暴的抓住她的手指着自己的心品处，“不懂？！在你掏空了本王的心后你说不懂。这里！”冷亦然暴怒的拿着蓝羽汐的手拍着自己的胸口，“这里很痛，痛的不能呼吸你知不知道！！你残忍的拔掉了在里面生根发拔的东西，拔走后你头也不回的说要离开，你知不知道这里在流血，在痛！”

蓝羽汐泪如泉涌的直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求求你放开我，求求你了，不要夺走我的眼睛，不要！”

“在我这里痛的快要死去的时候，你却只在乎你的眼睛？蓝羽汐！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冷亦然狂吼着，即使这样无法抑制心里的撕痛。

为什么他要这样说？为什么他要说她听不懂的话？

突然冷亦然停止狂吼，靠近蓝羽汐，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你看，你现在的眼睛里是我，你留着他却是为了看段皓对吗？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对吗？”

“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不要这样。”这样发狂的他让她害怕，她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在想什么，她怕，怕他真的毁了她的眼睛。

冷亦然的手落在蓝羽汐的额头上，缓缓的向下移，移至眼部，“现在还看到吗？”

“不要，亦然，我求求你，求求你。”蓝羽汐的哭声敲进冷亦然的心底，那痛再一次袭来。

冷亦然停在眼前的手掌令蓝羽汐惧怕，连声哀求，“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踏进这里一步，你不想见到我，我立刻就跟段皓离开，以后，这一生都不会出现在你的眼前，一生都不会。”

一生都不会再出现在他的眼前？本已经准备放弃的手凝聚起内力，“既然这双眼睛里看不到我，留着它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