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前往印度

“是的。他死了。”我怀着淡淡的忧伤回答。

抬头望了一下上空，呼了口气，终于站起来，与人鱼合力将慕德的尸体埋葬了。

“玛非，慕德的资料藏在哪里？”完事后我又对小猢猴问。小猢猴马上在我掌上跳来跳去，吱吱地叫个不停。

我一边握着慕德的手一边扭头对人鱼道。只见人鱼的眼睛忽闪了一下，随即现出了原形。

“人鱼……太，好了！”慕德的双眼忽然释放出一层幻彩，向人鱼伸出手去。人鱼涛也知趣地伸手与他互握。

“司小姐，如今，人鱼与你在一起，我，就放心了。求你，答应我一件事。”慕德的话突然变得有力起来，这更让我感觉痛心：他开始出现回光反照现象了。

我只好忧伤地道：“你说！”

“拜托你，带上，人鱼与一切资料，与夏博士，他们会合！”慕德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恳求地看着我。

“慕德，你一定要挺住！”

在慕德向我讲述他这十五年来有关人鱼的经历期间，有好几次都因为喘不上气而昏厥。我也因此而反对他继续说下去。但被他坚决阻止了。我只好一边为他封闭着身上的重要穴道止血，一边听他断断续续地叙述自己的经历。

“慕德……”当他讲到自己将一切相关资料藏起来并吩咐玛非去寻找岳文驰及夏风的时候，已经显得奄奄一息了。

“司小姐，玛非……将你带到我……的身边，真，好！”慕德强喘了一口气，才吃力地道。

“慕德你不要再说了！歇一下。”我又扭头在人鱼掌上写道：“涛，还有没有海玫瑰的雌花？！快拿出来治慕德的伤！”

“我答应你！”我马上点头。

“谢……谢谢！”讲到这里，慕德终于欣慰地缓缓闭上了眼睛。人鱼的手一松，他的手也顺势跌落至地上。

“慕德———”我伤感地别过头去，心情久久不能平伏。

……

不知道自己在草地上呆坐了多久，直到人鱼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才使我回过神来。他在我手中写道：“他死了。”

“雌花是用来救治小动物，只有少主所拥有的双性花结出的果实才能救人。”人鱼涛在我手中飞快地写下了这段文字。

“不要……浪费气力了，司小姐……我很清楚……自己的伤……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将自己的一切关于人鱼的经历都，告诉你吗？”

慕德一边咽着气一边以恳求的目光看着我。然后指着一直站在我身边的人鱼涛：

“因为……它……我感觉到，它，身上的气息……它一定就是人鱼！我……早就看出来了，他的眼睛，与当年我所遇见的美人鱼……的眼睛，是一样的！”

慕德这一番话让我感觉很吃惊，但我还是点头：“是的慕德，它就是人鱼！涛，快变回原形让慕德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