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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时候看到嬴焕也在继续被邪术搅扰,她就总不厚道地觉得十分欣慰!
于是主帐里不止一次呈现了“主上在吐黑血,国巫在边打哈欠边笑”的奇妙场景。起初还众人都为戚王提心吊胆,后来直被她带得连紧张都紧张不起来了。
然则阿追其实并非真以此为乐,个中惊险她还是心里有数的——只不过,雁逸不带乌村的人回来,她对此也束手无策。如此这般,与其把忧心忡忡写在脸上,倒还不如多笑一笑。
这思量她自然没同嬴焕说过,嬴焕也不曾因为她的笑就生气,顶多看着擦完黑血的帕子啧啧嘴:“你再笑——再笑就抹你一脸。”
他说着一个眼风扫过去,阿追赶紧给面子地把笑音止住了。但眉眼仍是弯弯的,侧躺在榻抱着被子盯着他看,直看得他反倒不自在。
他便将帕子扔给了侍从,举步踱到榻边:“看什么看,你不困了?不困就有劳先说说正事——那邪巫怎么回事?你们是旧相识?”
“别说得这么文雅,我们这叫死敌。”阿追恹恹地说得直白,又打了个哈欠,拍拍榻边意思是允许他坐。
嬴焕落了座,她三言两语说了从前的纠葛,而后又说:“我也不知道他打哪儿学的邪术,还学得这么厉害。唉……也不知乌村那帮人能治住他不能。”
她边说边翻了个身,翻成了趴着。小腿翘起来互相碰来碰去,碰得一响一响。
嬴焕兀自静神想了想,回头刚要再问一句,就看到了她这副随意的模样。
又见她一双笑眼还停在他脸上,微一滞,忘了问正事:“……你总看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