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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莫说与巫术隔行如隔山的医官,就是阿追这国巫也手足无措。
她对邪术知之甚少,先前虽遇到过两次,也不能跟这回的凶险相比。
是从将戚王扶上榻躺着,他面色惨白、连嘴唇都是惨白的,微弱的呼吸好像随时都能断掉。阿追有些木然地站在榻边看着他,看着看着,一颗乱作一团的心总算定下来了,先前的强硬却再寻不回来。
她存着几分心惊与无奈颓然承认,自己现下确是替他紧张极了。每一寸的思绪都拴在他身上,无法接受他可能会因此丧命。
“丧命”这词在脑海中一划,就震得她一阵恍惚。
这个人,片刻前还在跟她抬杠,眼下却已经命悬一线,实在突然得让人对不上号。可事实偏生就是这样,旁人还可因为他先前并不算太糟的境况意识不到现下的危机,她这巫师确对此万分清楚。
邪术都是可以让人丧命的,包括她先前遇到的那两次,虽则那两个邪巫的本事并不高,但若任由他们磨下去,也能慢慢要了人的命。
阿追的目光定在他轻锁的眉间,沉吟了会儿,抬起头道:“我要一尊月主的神像。”
帐中众人面面相觑,并不知此时是否该听她的,迟疑了一会儿后,一并看向刚赶进来的上将军。
雁逸点了头:“去寻给她。旁人都退下吧,我在此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