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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宦侍收了钱便走了,接下来两天都来回了话,说宫中太紧张,只知道戚王一直在雁夫人宫里守着,但要探信则探不出来。
到了第三日,他终于告诉苏鸾:“女郎安心,小的跟雁夫人身边的贴身的宫女打听了,说雁夫人并无怪殷女郎的意思——小的自己也觉您与殷女郎不必太过紧张,如若雁夫人要怪罪,直接着人来一趟就是了。”
阿追想想也是。这件事这样的大、她又离王宫这样的近,如若嬴焕或雁夫人想要怪罪些什么,直接差人过来便是最简单的,何必拖这几日?
便稍安下心,耐着性子等信,不再乱打听与此相关的事。苏鸾出主意说让她主动去向雁迟赔不是、自己探一探雁迟的意思,她思量之后也觉得不去为好——她自问那日的占卜并无出错,如今这局面,更像是有旁的影响所致,错本不在她,她何必自己去赔不是把这错揽下来?
如此直又过了七八天,到了她又要服药的时候。
这药需半个月服一次,初时是医官一次给她三五颗,到日子时服用便可。重回戚国后不久,医官提出每次快到日子时都来给她请一次脉,如若药方需要调整便可尽快,以防耽误病情。阿追想想也对,就答应了,此后每到服药前两天就去请一回医官,多是随便差个宫人去请就可。
这回却是迟迟请不到人,从医官署到雁夫人的住处都着人跑了数次,但不论谁去、不论是去什么地方,得到的回话都是说雁夫人命悬一线、医官走不开。
如此一来一往间,两天的光阴转瞬而过,第三日天明时,阿追一睁眼就感觉到了头疼,咬咬牙叫来宫女,问说:“可有再去请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