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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唱的可真好听。”
虽然声音苍老而无力，但是在安静的病房之中，却是如同被扩大了许多倍一般，让几人听了个一清二楚，皆是循着声音所发出的方向望去。
却见不知何时，原本紧闭着双眼，躺在病床上的花白老人，此刻却是睁开了沉重的眼皮，露出一双浑浊，仿佛没有焦距的眼睛，即使面部带着氧气罩，也能从中看出一抹慈祥的神态。
凌菲见状，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后，俏脸立即挂上惊喜的笑容，迈开步伐，立即来到病床前，喜悦说道“张奶奶，你终于醒了。”眼角流出几滴兴奋的泪珠。
张奶奶收回放在苏子墨身上的视线，望着身前眼圈泛红的凌菲，充满皱纹的面孔，微微舒开，脸上的慈祥姿势愈发浓郁，苍老说道“小菲，你怎么哭了？都这么大的一个人了，也不害噪。”由于被氧气罩遮住，苍老的声音并不大，同时也不是很清晰。
但或许是相处久了，凌菲很快就理解张奶奶的意思，将眼角的泪水轻轻拭去，调整了一下心态，深吸一口气，笑着说道“哪有，张奶奶，我可没有哭，您老肯定是看错了。”
张奶奶听见后，刚想摇摇头，却是感到一阵无力，只好作罢，在心中叹了口气，苍老说道“小菲，虽然我老了，眼睛也花了，看得并不是很清楚，但是我们也相处久了，奶奶知道你的性格。”
凌菲默然无语，坐在病床的边缘处，伸手握住对方苍老而松弛的手掌，轻声说道“张奶奶，人都是善变的，以前是一个性格，以后又或许是另一个性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