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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捡起了残缺的非缄默之石，放入衣兜里，转过身准备离开。
一步。
温子升停住脚步，转身看着何志东曾经站立过的地方，面色平静，自言自语，像是在宣读这个敌人的墓志铭。
“一位可敬的殉道者……”
“一只无知的小虫子。”
他打了个响指。
将能力限制解除的多余能量，暂时借用给了东山游泳馆正门的某位职业骗子。他承诺过，要延续她的好运气。
情绪波动：0%。
“枢纽系统已恢复正常运作。”
“在其他生命体内发现外泄能量，正在启动回收机制，预计回收时间：4分29秒。”
“最大能力限制重启。”
“请穿越者严格遵守《过去人类保护法》，完成调查任务。”
温子升的身影一点点隐没在黑暗里，步伐坚定，不曾停息。
东山游泳馆正门。
那群家伙……
是在演戏吗？
杜袅打了个颤，体内好像多了点什么东西，暖洋洋的，有种说不出的舒服。
她的视觉被乌鸦精神污染，看到的东西都经过了修正和优化。
伤口汩汩流出鲜血像是打在裸露皮肤上的番茄酱，建筑中若隐若现的森然鬼影和搞怪涂鸦别无两样。
她抬起头，看到穹顶处盘踞的“超大型蜈蚣气球”，气球有很多装饰彩带，时不时被鼓风机吹到那群学生身边，引起夸张的惊恐高呼。
行走江湖，杜袅对自己最自信的是演技。她头一回发现这么多纯天然演技派的影帝，一惊一乍的模样，像极了见鬼时的害怕，不能够更真实了。
她忍不住在心中赞叹，恨不得立刻将这些人招聘为自己的员工。
老葛拼劲全力嘶喊去警告杜袅：“快跑啊！”
杜袅暗暗竖起大拇指。
敬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