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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也是自己一辈子的男人。
看到他心痛,自己比他还要心痛,自己真的爱他,爱得好深。
许钟微抬着头,看着李娟丽一丝不苟,心中感动莫名。他发现自己最近很容易伤感,看来虽然过去那么久,文清的死自己始终没有放下。
剃到一半,李娟丽一把将许钟的脸搂在身前,道:“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吧!”
许钟含泪摇头,就在这时,李娟丽俯下身子,柔润的小嘴盖在了他的唇上,许钟一下子将李娟丽打横抱在腿上,左手便熟练的探入李娟丽轻薄的制服衬衫。
二人的湿吻还在继续,李娟丽的身子已经燃烧起来,在不断升温,她深深懂得安慰许钟的办法。
刚刚放好热水的皎洁一出来就看到这血脉贲张的一幕,她咽了口吐沫,刚要扭头离开,却听到许钟的命令:“不要走……”
如果能够回到昨天……又哪有什么如果!
生命的弥足珍贵正是她的不可重复性,过去的一切都无法从头再来。
一滴咸咸的液体从眼角滑落,原来那落魄牛仔的一首曲子已经触动了许钟的敏感神经,心中最最柔软的所在。
但是许钟笑了,好像哪位哲人说过,“笑着流泪,是一种幸福!”
曲终人散,各种肤色和年龄的人有不少都擦了一把眼角,然后从兜里掏出面额不等的硬币和纸币,扔进流浪歌手面前的帽子里,之后静静离去。
那是牛仔标准的灰色帽子,倒扣的它,里面已经堆满了各种硬币和颜色面额不同的纸币,显然这家伙生意不错。
许钟走到跟前,伸出手,目标却是牛仔帽中的钱。
“干什么你!”流浪歌手一把摘掉墨镜,眼睛瞪到里极限,接着便是泪光闪动,他嗫嚅着喊了声:“老大?”
天幕黑了下来,一阵轰隆隆的雷声过后,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上,片刻后,雨水便如天河倒悬,倾泻而下。
暴风雨中,两个男人,愣了半晌,终于张开怀抱,那是一个结实的熊抱。
如果不是这样恶劣的天气,如果有人看见这样一幕,会毫不犹豫的认定这是一对感情好的不得了的男同。
牛仔身材高大,却是像个孩子在许钟怀中呜呜哭泣,凄风苦雨他早已忘却。
许钟拍着他的后背,说:“疤面,你好歹也是堂堂黑手党,你也好意思。”
“老大,你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如果再见不到你,我就打算到中国去。”疤面停止了抽泣,许钟拉着他躲在机场大楼的雨棚下。
“那些兄弟呢?”许钟看到疤面孤身一人,其实早已隐隐猜到了,但是他不愿相信,那些鲜活的生命如果不是被他带到日本,应该还都活得好好的吧。
果然,疤面一脸痛色说:“他们都死了,就在那一晚,三口组,我和它不共戴天。”
许钟摇摇头,有很多事疤面还不知道,只好以后慢慢再说,他眼下感兴趣的是,疤面是怎么来到台湾的。
疤面似乎知道许钟的心思,他说:“老大,那一晚,要不是兄弟们拼死救我,估计我也见不到你了,他们忍者真他妈邪乎,根本就不是人。后来逃了出来,碰到一个在美国见过的日本人黑熊,是他告诉我,你来了台湾,于是我就跟着来了。”
日本人黑熊,那个先杀自己,后来却又成了救自己的人,这笔账还真是没法算。
这次见面,许钟发现疤面对于汉语言的掌握早已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跟他的沟通再没有难度,更难得是,人家还精通英语,这样一个免费翻译兼打手,简直是……
“老大,你在想什么?”疤面看见许钟在暗自大量他,马上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浑身上下,这才问道。
许钟正色道:“没什么,现在好了,从今以后,咱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好,老大,那你到台湾有什么事。”疤面这才想起问道。
“走,我们边走边说!”许钟率先向机场咨询处走去,疤面则跟在身后。
经过一番询问,许钟了解到,从高雄到台北,飞机只要半个小时,火车需要一个半小时,自己开车则需要四到五个小时。
于是二人再次来到机场大厅门口,许钟打了一个电话,是给的哥孙超打的,让他送人到台北,他满口答应,说十分钟就到。
挂了电话,许钟甩给疤面一支中南海,说:“你的吉他弹得不错,跟谁学得?”
“西瓦德,唉!”疤面想起自己的境遇,不免一声慨叹。
“别唉声叹气,哪里像个男人,一切都会好的,你看天上!”
疤面抬头看天,不知何时,暴风雨已经停了,雨后的天空,碧清如洗,一道绚丽的彩虹横跨天际。
疤面顿时惊喜万分,一扫颓色,匆匆许下一个心愿。
十分钟后,孙超如约而至。
许钟和疤面都坐到了后座,疤面又想问许钟的来意,许钟只说到了地方再说。
一路上,从的哥的口中,许钟了解到了台湾的四大黑帮,也让他知道了所谓的黑金政治。
台湾四大帮,竹联帮、四海帮、天道盟、信义社,这几大帮派在台湾的政治、经济、文化方面都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台北,中山路。
晚上八点五十分。
一辆加长宾利停在许钟的身旁,黑衣黑裤的司机下车后小跑着来到后面,打开车门。
同样是一身黑装,披散着如瀑秀发的小田芳子扑了出来。第一个动作,一双雪藕般的玉臂吊上许钟的脖子,第二个动作,一对修长却弹力十足的玉腿盘在了许钟的腰间。
在三个人六只眼睛中,看到的除了惊诧,还有震撼。听到心头所爱如此评价自己,陈祭礼勉强笑了笑。
“你好,感谢你照顾我的老婆,大堂主!”许钟说着伸出手去。
陈祭礼嘴角微翘,心中暗道:知道你老子我是战堂第一把交椅,还傻不拉叽跟我握手,看不给你个下马威,也好让芳子知道,谁才是有能力保护她的真男人。
慢悠悠伸出手,陈祭礼心中已经乐开了花,自己的手劲,在整个台湾,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光是握力器,就握碎了上千个。
脸上带着自信的绅士微笑,和许钟的手握在了一起,陈祭礼一开始就使出了五成力气,只是一瞬间,脸色便泛起了红晕,可是对方那只手,居然如弹簧一般,你弱它也弱,你强它也强。
陈祭礼再次加力,脸上已经红得几欲滴出血来,脖子上的大动脉鼓得老高,让人担心它会随时爆开。但是他的心却越来越凉,因为对方,就是自诩小田芳子老公的人,脸上依旧云淡风轻,似乎自始至终,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努力,在表演。
至于为什么会用“自诩”这个词,陈祭礼觉得理所当然,也非常贴切,既然他不承认的,当然是自诩了。
角力坚持了有三分钟之久,见未能占到便宜,陈祭礼马上伸出左手盖上两只握着的手上,接着两人想久未见面的知己一般,热情的握着手。
两手分开,许钟拍拍陈祭礼的肩膀,右手在路边铁栅栏上看似无意的扶了一下,人便率先钻进了车里。
陈祭礼摸着发红的右手,不住吸着凉气,那个司机突然瞪着眼睛说:“祭礼哥,快来看!”
疤面赶紧凑过去,陈祭礼和小田芳子也跟了过去,但是只有陈祭礼猛然吸了一口凉气,和他司机对望了一眼,再次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恐。
栅栏其实是路边的护栏,防止车子失控冲出路沿,竖着的是直径两公分的圆钢,上面的横杆是钢管,外径有七八公分,壁厚怎么也在一公分以上,要在这上面留下爪印,这是怎样惊世骇俗的指力。
几人上车后,车静静开走了。
他们发现,许钟已经从小冰箱里翻出一罐虎牌啤酒,悠闲的喝着,疤面先是一屁股坐在许钟的旁边,非常骄傲的,像是在说“各位观众请注意,我是许钟的跟班”,但是小田芳子危险地看了他两眼,疤面马上很有觉悟的坐到了另一边。
小田芳子挨着许钟身边坐了,而许钟一边品种啤酒的苦味,一边欣赏着车内的布置和装饰,微微叹了口气。
好像,电影里的那些老大,还有一些国家队政要都是坐这种车,驾驶室和后面完全分隔开来,后面的乘客舱,装修的像一个会客厅,中间一个小案,旁边两排真皮沙发,一个小冰箱里堆满了各种酒精和无酒精饮料,还有几瓶颇有年份的红酒。
许钟在考虑是不是自己回去也该弄上这么一辆拉风的车,这才是教父的座驾。这一刻,他早已忘了自己还是千万公务大军中的一员。
陈祭礼坐在对面,看了看一脸幸福的小田芳子,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心头泛起一丝苦笑:江湖从来只信奉强者,而对面的许钟确实是一条过江猛龙,如果说之前自己还有不忿、不甘,那么现在就只剩下无奈和落寞了。
车停在了一家豪华的酒店门口,司机很热情的打开车门,小田芳子挽着许钟的胳膊走出车,许钟目光一扫,从司机的眼中再也看不到之前的轻视,取而代之的只有敬意和崇拜。陈祭礼的脸色和目光也友好了不少,看来立威还是有效果的。
车刚停下,疤面便心急火燎的让人带去附近的天上人间,用他的话说,就是要把积攒多日的忧虑释放释放。
小田芳子和许钟有他们该干的事,这时,车里只剩下一个陈祭礼。
司机小军问:“哥,咱们去哪?”
“回去也睡不着,去皇后酒吧!”
“哥,那酒吧现在是四海的丧彪罩的,要不咱们换一家!”小军不无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