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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做月子时是不能哭的,对身体不好。”于晶晶拿出纸巾给她擦眼泪,“宛清,不要哭。”
“晶晶说的对!”王姨从人群中走出来,目光慈爱温暖,“木云走了,但是,她拜托我照顾你,宛清,阿姨会向你妈妈那样,伺候你做月子的。”
王姨说着说着突然哽咽,“你妈妈的病,其实我是最早知道的,她不让我告诉你,我也觉得,放在我,也不会告诉自己的女儿,我们都老了,说不定哪天就走了,没什么好难过的,生老病老,新旧交替,这原本就是人世常情。”
小志妈也在一边垂泪,见了宝宝却又破涕为笑,一群人一齐围着木宛清,安慰的话说了一大堆,木宛清哭了笑,笑了又哭,到看到木云停放在太平间的尸体时,不由得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哭,直哭得声嘶力竭,再没有力气发出一点声音。
这期间季雨浓一直陪着她,无声无息的却坚定的陪着她,拥着她,抱着她,片刻不离,她的心重新又活过来。
木云的葬礼选在一天后,因为再晚一些,就要过年了,按一些古老的规矩,在新年里,是不能举行葬礼的。
有了季雨浓和席方平的倾力相助,木云的葬礼办得隆重肃穆,那天下着大雪,滴水成冰,木宛清抱着女儿送妈妈最后一程,触目处是白茫茫的一片,无尽虚空,独有那骨灰盒乌沉沉的刺眼,狂风掠过,白幡飘摇,送亡魂缓缓归去。
木宛清哭到数度晕厥,失去至亲,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痛,哪怕再多安慰劝解的话语,到此时只是化为乌有,唯有那痛,那悲哀,那天人永隔,死生不复相见的怅惘和绝望在无声漫延,深入骨髓,化为血肉,自此成为心底的一根永远无法拔除的刺,与骨肉共生,无论何时碰触,都会痛不可言,成为永远无法消除的隐痛。
因为过度悲伤,再加产后受了风寒,葬礼一结束,木宛清就已卧床不起,高烧不退,一众朋友轮番陪护,季雨浓更是衣不解带的守在床前。
偶尔她在迷糊中睁开眼,会看见他坐在她的床前发呆,一双眼睛红通通的,眉头皱得紧紧,她伸手将也拂了去,虚弱的对他微笑,说:“你不要难过,我不会有事,很快就会好起来。”
他仓促的对她一笑,握紧她的手,木宛清觉得疲倦,很快又稀里糊涂的睡过去。
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何淑言的声音,又尖又细,刺着她的耳膜,她不想听,更不想看到她,歪歪头,拿被子盖住脸,后来又好像有很多人来过她的病房,到处是纷乱的脚步声,她觉得吵,想睁开眼睛看一看,可是眼皮沉得厉害,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