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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鳞舞心里咕噜噜地泛着酸泡泡,暗暗道。
人就是这么奇怪。昨天她还担心老太太会因为公公被气倒发病而难过,还跟拓跋珪说他们俩不该那么做,那毕竟是爹是长辈,就算再对他不满看在老太太的面上也该忍让了。
“也不知老太太知道了会怎样生气,毕竟是亲生的儿子,哪有不疼的。”她跟拓跋珪这么说。
拓跋珪开玩笑说,是不是怕老太太惩罚?
“我倒宁愿老太太惩罚呢,总比她老人家一把年纪自己生闷气强。”鱼鳞舞忧心忡忡。
“瞧不出你这个孙媳妇倒比我这个孙子还要心疼祖母,这下子祖母知道了更加要喜爱疼惜你,不知道要把我这个不乖巧不听话的孙子扔到哪座山头去了!”拓跋珪装模作样地噘嘴。
“你这是在表示自己正在吃醋吗?”鱼鳞舞伸手戳戳他的嘴巴,哈哈笑道。
“是啊,我就是在吃醋。我不开心了,你要安慰我!”拓跋珪撒娇。
“大老爷们一个,还是堂堂的战威侯,做出这副小孩子的模样来,可真是受不了你!”鱼鳞舞咯咯笑着使劲把拓跋珪往自己怀里钻的大脑袋推出去。
俩人打闹一阵,最终在拓跋珪的厚颜无耻下,鱼鳞舞软了身子在他怀里娇喘吁吁地任他肆意轻薄……
想起昨天的商量,再想想眼下的事,鱼鳞舞心里酸的就跟泡了十七八年的老酸菜一样。
火性一上来,索性也不开口了,只低着头直杵杵地跪在那,一时间连膝盖疼都忘了。
鱼鳞舞不起来,拓跋珪也不肯起来,但他嘴巴可不闲着,缠着老太太非要问个明白,为什么要罚他媳妇?
“老太太,事情是孙儿我做下的,祸也是孙儿我闯的,要罚也应该是罚我才对,怎么倒去罚我媳妇儿?这个道理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