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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那是幸福,还是满足,或者随便其他什么,我只知道我不想离开。
我们在黑暗里,用手指在对方的手上写字交流着,虽然非常模糊,交流得非常有限,但还是非常高兴。我问了她很多问题,她大部分反应都是摇头,好像并不理解。
她中毒的程度要比我们严重得多,我意识到她并没有完全复原,更加的心疼。但我又没法待得太久,因为护士会半夜来查验,袁喜乐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没有留我,我依依不舍地离开,沿着水路返回。
这条水路看来是一个盲点,我成功回到了自己的区域,虽然冻得几乎想死,但心里还是非常的满足。
到了自己的帐篷里,我和他们说刚去洗了个冷水澡,然后去摸枕头下的手表,拿出来偷偷把玩着。那是一只非常小巧的苏联基洛夫表,当然不能和现在的精工名表比,但还是比一般的男式腕表要小和薄。当我翻到后面,就发现表的底盘上刻着几个字:“无论我变成什么,你都要怜悯我。”
字刻得并不好,好像是用什么尖刺刻上去的,这应该是她喜欢的名言,也许是某本歌剧里的台词。
苏联的东西以结实夯实出名,这种小表一般都很名贵,是国际间的交流礼物,想买可能都买不到。
我激动起来,想着这表的由来一定很有意义,放在手里吻了吻,心里有什么确立了一样,一下感觉好像她在身边,能闻到她头发的香味。
我知道自己从这一刻起已经万劫不复了。上中学的时候,我也暗恋过一个女生,那是个白净的女孩,平时也不太容易接近,后来知道她是一个团长的女儿,注定要进部队做干部,也就没做出什么行动。我记得那个女孩看我的眼神和我那时心里的感觉,那也是爱情,但,和这一次的程度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