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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怀真往乌兰的方向看了眼,似是怕他听见般,压低了声音,冷静而又快速道:“我来之前联系了销金台在此处的旧部,手头还有些人,也摸清了城内的布防,只要阿苏尔相信我,觉得我还是有用之人,我就有法子里应外合,将你平安送出去。你离开临安之后,千万别回上京,直接回敕勒川,避开你大哥。”
说完,又低下头,不去看燕迟通红的双眼。
燕迟静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声音哑得可怕,一字一句道:“季怀真,你总是这样,你总是这样打一巴掌,再将人哄上一哄,耍的人团团转。我不用你救……说不定到最后还不知道是谁救谁。”
季怀真还要再说些什么,然而就在这时,燕迟突然面色一变,往外看了眼,季怀真也听到动静,皱眉道:“才忍了这么一会儿便跟来偷听了?”
就在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天色已彻底黑下,乌兰悄然离开。
燕迟不吭声,强势地将季怀真一抓,往塌上揽。
他将季怀真压着,动作粗鲁放肆,品不出半分怜惜的味道,可脸上的表情却很镇定。
季怀真突然道:“熄灯。”
燕迟一听这话,停住了,缓了一缓,喉结滚动,冷静下来过后,才二指运气一弹,以指风以此灭去殿中亮着的烛火。
头顶落下燕迟意味不明的粗喘,季怀真被人握着腰翻过去,以一个脸朝下的姿势按在床榻之上。
燕迟支起身子,脱去外袍,露出精悍脊背。薄薄衾被被燕迟拿来盖住二人,又来解季怀真的衣裳,一件件拎出去丢在地上,燕迟提着他的腰命他跪趴下来,整个人挤进他双腿间。
季怀真突然想起从前用这姿势时燕迟最喜欢来握他的手腕,忙在手腕上摸了几把,将什么东西轻轻丢在地上,没给燕迟发现。
刚一趴好,燕迟的胯就往他身上狠狠一撞,季怀真的腰冷不丁被人一掐,猝不及防,啊的一声叫出来,竟似男子交合间因痛意而叫嚷。可燕迟虽脱了上衣,却并未脱去衬裤,他隔着一层布料做出与季怀真交合的假象。
他掐了季怀真一把让他叫,听他叫出声又不知犯了哪门子倔,一手捂住季怀真的嘴。
燕迟不解释,也不说话,只强硬地跪在季怀真身后,一下下向他撞来,见季怀真毫无反应,又在他腰上掐了几把。
季怀真又“啊”的一声叫出来,被燕迟捂着嘴,这一声又短又急促,比先前一件件丢出衾被的衣裳还要引人遐想。
而殿外,一人正站在暗处,正兴奋地偷窥着这场虚假情事。
阿苏尔瞪大了双眼,眼睁睁瞧着燕迟压到季怀真身上。殿内漆黑一片,身处殿中看不分明,可阿苏尔站在殿外,被月光一照,从他的角度正好将二人行事时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不止一清二楚,就连晚风也在作祟,将季怀真那夹杂着愉悦的痛叫一清二楚地送来。
他看见燕迟的宽肩紧紧绷着,脊背上的肌肉似两道耸起的山丘,那因激烈情事而起的细汗正沿着两丘之间的凹陷流入燕迟的窄腰中,再往下就被薄被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