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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为要家人豁出去的感觉,深刻进骨子里了,旁人有一点相像之处,她立刻能灵犀一通,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感同身受。
秀月也道:“照您那么一说,确实啊,尤其靖公子这样读过书,自小又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吃了很多苦,怕是打心底里想要一个合自己心意的姑娘知冷知热过一辈子的。”
这话倒是点醒了萧羡鱼。
沈靖丧亲时年仅八岁,早早没了父亲教导、母亲疼爱,放养到十五入了军队远赴边关,与家中兄妹聚少离多。
疆场上,军令如山,到处充斥血腥和饥寒,陪伴的全是粗犷武夫,沈靖再怎么刚硬,也绝对是奢望着找一个情投意合的姑娘组建一个小家,温暖自己那颗荒凉了十几年,没点烟火气的心。
这点,从他小心翼翼接过送的靴子可以看得很明白。
晚膳时,天热怕闷,屋里点了驱蚊的草药熏香,敞着门窗,夕阳临下,凉风习习。
沈珩虽与她闹别扭,饭还是一起吃的。
萧羡鱼发现沈珩吃得很慢,有心事的样子,十有八九和沈靖有关。
她趁机问道:“阿靖的婚事,你看中的是哪家姑娘?”
“这得问他。”沈珩不咸不淡说。
还装…沈靖话里话外都挺听你的,你还踢回去给人家。
萧羡鱼哦了声,一边吃菜一边观察他的神色,这时屋子里的灯没点,余夕投在他脸上浮现出一层玉般的光泽,光与暗相合,突显轮廓线条刚毅分明。
看他碗里没吃的了,她夹了块肉。
沈珩吃了,她又再夹,一样吃了看起来心情还行的样子,那吃完可以找机会接着说沈靖的事。
于是自己也吃快点,一旁正在小鸡啄米的云姐儿瞧见了,也学着样,大口扒饭。
吃过饭后,丫鬟们陆陆续续把屋里与廊道内的灯点了,萧羡鱼端来时下新鲜的水果香瓜盘,坐在看堪舆图的沈珩旁边。
“相爷,吃果子。”她说。
沈珩蹙眉看她,白天说她越来越没规矩,晚上就改口喊相爷了…他板着脸吃了一块,继续看书,没拂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