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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队低着身子尽量躲避子弹，忽然听到后座的老李一声痛哼。
“不行，我中弹了。我来，换我来。”老李捂着肚子，艰难从后座爬到前座，然后咬牙说道，“等下路过大桥，你开门跳下去。”
刘队远远已经看到了前面一条大河，但在莫斯科这种天气下，跳入河里也是九死一生。
后面枪声大震，车辆也越追越近。
老李的喘息愈发急促，他急声说道：“如果活下来，回国告诉他们，何邦维死了。我的孩子拜托你了。”
“妈的！”刘队咬牙，狠狠踩住油门。
“跳，跳！跳啊！”眼看快到桥上，老李挣扎着推搡刘队。
跳还是不跳？
两秒钟，刘队做了决定，待到冲上桥中央，一打方向盘，推开车门横向奋力一跃。
是死是活，看老天的意思吧！
……
半个月后，刘队衣衫褴褛的回到燕京。
这半个月的经历大概是他有生以来最为艰难的时刻了，他数度以为自己回不来，见不到老婆孩子了。
可是天可怜见，自己终于回来了。
刘队眼睛都红了，心里满是劫后余生的感慨。
等他找行人借了电话，打通老婆的电话，听到对面喜极而泣的声音，心里更加不是味了。
“来接我。”刘队说了自己的地址。
等回到家中，面对老婆的质询、担忧，他没有说出这一行的真相，只是托以秘密任务的借口。
一个痛痛快快的热水澡后，刘队感觉整个人好似重生了一般。
身体疲惫，精神却很亢奋，刘队拿着电话进了书房。
坐在椅子上，他默默拨通了上面人的电话。
“嘟嘟嘟。”
“嘟嘟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