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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天的谈话，不适合有外人在场。”程天吉说道：“任何一个封闭空间，其实都是有危险性的。更何况，这个事情关乎到你跟沈柒，所以我不得不小心一点。”
贺逸宁点点头，这是对方的职业习惯，他能理解。
“首先，我得说一声抱歉。”程天吉咬着下嘴唇说道：“这句话憋了很久了，一直没有机会说出来。”
贺逸宁凤眸挑了挑：“喔？”
“贺总是不是已经记起一些事情了？”程天吉继续问道。
贺逸宁的凤眸里闪过一丝的杀意。
任何揣测他想法的人，都是危险的。
但是程天吉下一句话，却打消了贺逸宁的杀意。
“尤姐告诉我，如果有一天你恢复了记忆，就让我把这些话告诉你。如果你没有恢复，就当我今天没来过。”程天吉说道：“不要试图对我刑讯逼供，这些都是我们的训练项目之一，贺总是最清楚不过的。哪怕是为了小七，我宁死都不会说的。”
贺逸宁的眼眸果然一松。
“你说吧，我已经记得一些事情了。”贺逸宁说道：“我知道我跟沈柒是夫妻，中间也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程天吉点点头，说道：“既然你都已经记起来了，那我就可以完成这个任务了。四年前发生的事情，我们都很抱歉。尤姐说，当你纵身一跃，追随小七而去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后悔了。她说，她这一辈子都在赌气。跟自己的婆婆赌气，跟自己的丈夫赌气，跟自己的儿子赌气，跟所有的亲人赌气。可是那一刻她突然觉得她的人生就是个笑话。”
贺逸宁没有说话。
程天吉继续说道：“当年，尤姐并不是特别的讨厌小七。只是因为跟贺老夫人对着干，才会一步错，步步错。崔月岚后来的做法，她其实也不能苟同。可是，那个时候，赌气和性子占了上风。明知道是错的，却也坚持了下去。正是因为如此，才造成了这个大错。尤姐说，她不敢奢望得到你们夫妻俩的谅解，只想把当时的真相告诉你们。”
“当年杀死林宇翔的，的确不是她。因为那个时候，尤姐其实已经是半脱离状态，可以不接组织的任务了。所以，当时真正执行任务的，是另有其人。对方叫珍妮，是一个中越混血的杀手。珍妮在六年前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就已经丧命了。你们想报仇，怕是也无能为力了。至于尤姐挖了林宇翔坟墓这个事情，她事先真的不知情，只是被崔月岚骗了。等挖了坟墓找到东西之后，她才知道大错铸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