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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有虎皮猫大人这只脏话鹦鹉还是精神十足,有事没事调戏病房里面的护士妹妹,说着不堪入耳的荤段子,惹得人家听了一阵面红耳赤,想听又不好意思,而且还很奇怪:记得住这么多荤段子的鹦鹉,它的主人,该是怎样的一个色狼加鸟人呢?
结果我和杂毛小道相互推托肥母鸡的喂养权,均不承认跟它有半毛钱关系。
跟洪安国第二次谈话后的第二天,我们起了个大早,在市公安局的会场里,参加了死亡人员的追悼会。
那次追悼会虽然气氛沉重,出席的人员级别也高,但是范围其实很小,除了相关部门的领导、行动的相关人员和死者家属,并没有太多旁人参加。出于保密的需要,统一的宣传口径,死者都是因为科学考察而殉职,至于信不信,这另当别论;而尸体无着落得问题,相关部门也跟死者家属做过沟通,有公职在身的均被追认为烈士,而如老金等人,家属则得到了丰厚的丧葬费。
这做法比起某些死于秘密战线上的同志来说,实在是厚待太多了。
然而所有物质上的补偿,都比不过失去亲人的痛苦。很多死者家属悲痛欲绝,在追悼会现场痛哭失声,有的甚至哭得晕厥过去。当得知我们是属于同行但是得以逃生的那部分人,很多死者家属都纷纷朝我们投来了疑惑以及憎恨的目光。
这里面,也包括罗福安的妻子和女儿丫丫。
陷入悲伤绝境中的人往往是不理智的,很容易走入死胡同,比如一个三十多岁的络腮胡男人就冲到我们这边来,朝着我大喊,说你们怎么就能逃出来了,而我弟弟却死了呢?头都被砍断了,收敛尸体都足足缝了几十针啊!你们这些杀人凶手……
因为金蚕蛊的关系,我恢复得最快,虽然双手还是仅仅包裹着绷带,但是却比杂毛小道、吴刚和胡文飞这些坐在轮椅上的人,在卖相上要好得多——至于杨操,因为一直没有恢复过来,根本就没有参加——所以,我就成了死者家属喷得最多的一个人,接着好多死者家属纷纷冲到我们这边来,各种难听的话语,都朝着我泼洒而出,场面一度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