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坚定

“大姐姐，”杜雨泽郑重道：“我自己选的，就算跪着，我也会坚持下去。”

杜妍露出了一抹笑容。

“大姐姐，我不在的日子，你，你要照顾好自己。”杜雨泽犹豫了一下，带了几分别扭的嘱咐道。

“雨泽，离开杜府，军中会有更广阔的天地。”杜妍“看”着弟弟，声音平稳：“每日勤练，风雨无阻，日落而起，星辰而归。你的耳边不会再有丝竹礼乐，只有同胞们的对杀对练的嘶喊，只有敌人进犯时那凶凶杀机！”

“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没有后退的路，你唯有一路前行，选择了做兵丁，那就不要有恐惧，你要立军功，可记得，为谁而立？为谁而搏！”

杜雨泽怔怔的，他一开始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想离开杜府，后来他只是想挣出一个军功，好保得姐姐平安。

为谁而立，为谁而搏？

是为大姐姐么？

杜雨泽从包裹上收回目光，看着大姐姐。生出了些许不舍。

“你在军中不要逞能，凡事要冷静。”杜妍叹了口气。她帮不上忙，这在军中的道路，一切全凭弟弟自己走了。

杜雨泽往日里也没练过骑射，只能从最低等的兵丁开始。也不知他能不能吃的那份苦。

她摸索着，将桌上的细颈长酒壶拿起来，倒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了杜雨泽。

“这酒，就当姐姐为你践行了。”

不，不是。

他内心深处不仅仅是想保得姐姐平安富贵，他想要的是……

建功立业！

“上报天子，下救黔首。杀尽贼子，觅个封侯。要记得，这是为了你自己，只有你认定的，才是你想要的，不要为别人而活。”

杜妍不自觉的收紧了手心，这是他选的路，她尊重，她也希望，弟弟能够尊重自己所选。

说完。她便大袖遮面，一饮而尽。

杜雨泽愣了愣，他不是没喝过酒，原来也会和那些朋友在酒楼饮些酒，但是他从未见过杜妍饮酒。

大姐姐，原来也是会喝酒的么。

看着杜妍放下空酒杯，他才回过神来，一口喝下。

不是烈酒，也不是女儿家常用的果子酒，清冽微辣，有种说不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