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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二爷的内心,绝对不是正常的。
生而成二,他若是投胎到二老夫人的肚子里头,也不会产生今天这种“结果”。
偏他的父亲是阁老,他的兄长进士出身又在朝廷供职,将来父亲的人脉资源都要给了兄长,这也就算了,可父亲还要压制他,不许他出头太多。
一个家族,就好比一棵大树,树干要直入云霄,那些枝枝杈杈便不能过多的汲取根部的营养,否则,便要面临被砍掉的命运。
聂润是树干,聂墨是枝杈。
聂润是一出生就注定的家族继承人,除非聂润先天条件不足。
聂墨当然不会祈祷聂润哪里哪里倒霉,他只是被压抑的久了,总是在聂阁老注意不到的地方惹点事撒撒野而已。
怎生就是聂墨撒野的时候叼回来的一只兔子。
她偶尔机灵,偶尔乖顺,但是能溜走的时候,绝对是会抓住机会毫不犹豫的。
聂墨觉得自己算是很了解怎生了,他要做的,就是把这只别人家的兔子养成自己家的,最好是生一窝又一窝的小兔子,这样母兔子留恋孩子就舍不得逃走了。
当然小兔子也不是那么好生的。有的人管生不管养,聂墨不屑,既然决定要生,自然是要努力让孩子们都好好的活着。
他一方面要周旋与父母面前,努力给自己增加独立的筹码,另一方面还要笼络住兔子的心,免得一不留神让兔子勾搭了别的公兔子,红杏出墙不说,还要奉送他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所以说聂墨真的是内忧外患层出不穷,且这种忧患在一定程度上呈现出了多元化发展的趋势,譬如此刻面对聂河的怎生。
“心怀鬼胎”的怎生跟屈意打听的聂河碰在一起,落到聂墨眼中,就只剩下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