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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了一口气：“那么爱他，为什么会舍得跟他分手？”
“因为我们相爱，伤害了很多人吧，”董馨低下脑袋，“有的时候会觉得自己太自私了，毫无顾忌地享受秦肇深的爱情，却给别人带来了灾难。”
“呆瓜，”顾聿脩皱起眉头，斥责她，“你会因为别人受伤了而减少一分对阿深的爱吗？”
“不会啊，”董馨茫然地摇了摇头，“其实我有一种很可怕的思想，我都不敢跟别人说，我甚至觉得就算秦肇深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我也不可能讨厌他，我还是会一直很爱他。你有没有觉得我不可理喻？”
“有，”顾聿脩回答地干净利落，“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女人，阿深说得果然没错，你就是一根筋的笨蛋。”
董馨肩膀都垂了下来：“他居然在你面前那么说我，看来真的是超级嫌弃我了。”“哈哈，不逗你了，”顾聿脩爽朗地笑了起来，“告诉你，有点出息的男人，对于自己想要的，想尽办法都是要弄到手的，阿深对你就是如此。如果你不想让他继续为了你伤害别人，你更应该紧紧地跟随他，
不要跟他随随便便就闹分手，万一你被别的男人看上了，对阿深来说又是一轮无尽的屠戮。你是他宁愿放弃一切也要得到的女人，而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善茬。只有你在他身边，他才可能有所感化。”
董馨陷入长长的沉思。
顾聿脩突然觉得自己好伟大，刚刚发现内心的情愫，都没有过上一分钟，他就自己把这份感情给生生地斩断了。
如果被阿深知道了，不知道是要和自己打一顿还是感谢自己的大度？
他又不是故意的，只不过刚好喜欢的女人是好兄弟的女人。
他突然觉得，自己该回中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