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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师父说,人的本性是改不了的,看来还真是这样。你失忆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其实在我们重逢的时候,你和我之间也经历了一段这么微妙的关系。你现在的反应,就跟那个时候一模一样。”
车子驶过了繁忙的闹市,秦肇深将车子靠边停下来,车窗外就是拥挤的人流,而他们俩缩在这小小的空间里,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奇妙地营造出了一种只属于两人的世界。“那个时候,因为我有未婚妻,你觉得跟我在一起违背伦常,所以拼命从我身边逃离。可每一次,我都没有放手。我告诉过你,我根本不在乎那些狗屁的伦常,我要你,所以我要你永远跟我在一起。哪怕你
痛苦你挣扎你觉得承受不住那种压力,我也不在乎的。我是魔鬼,而你是魔鬼的女人只能无尽沉沦。我甚至可以一边看着你哭一边抱你,我就是要得到你。那些事情,你全都忘了,也挺好的。”
董馨怔住了,原来自己失去的记忆,还包括那么痛苦的片段。“可我变了,”他扬起唇角,正好衬上他的棒球服,显得阳光四溢,“都是拜你所赐。你让我变弱了。会舍不得很多东西,尤其舍不得看你掉眼泪。你一哭,我整个人就那样了。”他捏了一下拳头,撇了一下
嘴角做出一个发抖的表情,一副真的很难以忍受的模样。
“反正,为了不让你哭,我怎样都OK。你说你可怕不可怕?”他嘲讽地笑了笑。
“秦肇深,对不起。”董馨心怀愧疚。“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当初本来就是我偏要缠着你的,你都跟我分手多少次了,老实说我都麻木了。反正你还是会乖乖地回到我身边的。后来我才明白过来,不是你离不开我,你离开我照样活得好好地活
了十二年。而我只要离开你一天,都觉得心会很痛很痛。是我对不起你,硬要你在我身边。我的世界太寂寞了,有了你才变得热闹起来。你走了,等于说把我的光都带走了。我亮了的世界又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