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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头一天一样,我们在天黑的时候摸到了那个山头下面。
这回出于保险起见,我们并没有靠近那个山头不足一百米,而是保持在了一百五十米左右的距离。
那两个观察哨也来报告说没有别的情况,可是打游击打习惯了的我感觉心里还是不安,于是我就辍在了最后面。
我辍在最后面倒不是因为怕死而是做后面的警戒哨的打算,我只是觉得万一鬼子在后面上来我可以先开枪示警。
在我看来粪球子前两次袭击是有准备的,可这回的袭击却更象是一个孩子搞的淘气的恶作剧,他或许只是想用第三次袭击嘲笑或者恶心一下鬼子。
天亮了,山上的鬼子依然还在,只不过他却也不再敢毫无防备地在山头的边缘晃悠了。
我在望远镜里唯一能发现的是鬼子的哨兵,因为我看到了在山顶处鬼子哨兵的钢盔。
可是观察了会儿我却觉得不对劲了,上回鬼子可是没有戴钢盔的,只是戴着那有着屁帘儿的帽子。
这回他们应当是被直属营的冷枪打怕了就把钢盔扣上了,这本无可厚非,但问题是在我观察这个日军哨兵的几分钟里那钢盔一动也未曾动。
这就不正常了,我借着树木的掩护悄悄抬起身来再次用望远镜看去,我忽然认定那个哨兵是假的,那里根本没有哨兵只有一顶钢盔。
支着那钢盔的只是一根或两根树枝,因为这样糊弄对手的事我也干过。
当然,那时糊弄的对象并不是日本鬼子,而是我们曾经的对手现在的战友——国民革命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