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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往村子西头去。
出村又走了一段路，渐渐人声悠远起来，便到了空鼻辽阔的野外了。
远远的，河边田野里有许多小娃儿。
有人大叫“秋生！”
秋生回叫“福生大哥！”林春又喊“九儿哥哥！”喊声此起彼伏。
秋生忙放下杜鸡，狠狠地喘了几口大气，道：“就是这这里了。雀儿，你别光顾着挑猪菜，要看好妹妹。夏生，你跟春儿先挑猪菜。把篓子装满了再玩。我去捞鱼。，…
夏生立即反对，说他要捞鱼虾。
秋生一瞪眼“你扛得动虾爬子？”并扬起拳头威胁。
在他的强力震慑下，夏生只好乖乖地听从吩咐。
到了外面，秋生就是老大，不听话是要挨打的。
秋生扛着虾爬子、拎着鱼篓子往河边跑去：夏生招呼黄雀儿：“雀儿，我们过去那边。河滩子上好多人，好像水秀姐姐也在。”
黄雀儿点头，叫上杜鸡跟着他一块走。
杜鸡极目四望：眼前是一片田野，右手边一条两丈来宽的河，河埂上散落着柳槐等杂树。秋季水浅，露出带卵石的河床和长满杂草的河滩。田野里、河滩上、河里都有许多大小娃儿，有挑野菜的，有拉网兜鱼的，有用虾爬子兜鱼虾的，还有的光溜溜只穿一条小裤子，在水里摸鱼。
远处，群山环绕，郁郁苍苍。
林春牵着杜鸡，一路叽叽呱呱说不算：“杜鸡，外面好不好玩？”“好玩！”
“瞧，那边的地是我家的。我跟爹来过。爹在地里种了萝卜。
过几天就能出苗了。”“那山边的屋子看见没有？就是李爷爷家。他们家有条大蛇。我去瞧了，这么粗…”他用手比了一下“不咬人。哪天我带你去瞧。你别怕，不咬人的。”
杜娟朝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南面靠山边，有一座农家小院，单门独户的，不与村人在一处。
“那边就是上山的路。我爹和大伯伯从那进山打猎。”
林春又指着北边山坡，弯弯曲曲一条山路，拐过山脚就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