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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说。”
看到蓝色铃铛，郭芸的样子，有些忌惮。最后她叹了口气，目光反而变得平静道：“没错，是我心甘情愿，出卖灵魂和魔鬼交易的。”
“我家欠了一笔钱。很多，很多……”
“我弟弟从小，就被债主抓走，去工地打工还债。”
“而我？自十六岁开始，就在酒吧、夜店，陪客人喝酒，偶会还会奉献身体为了赚更多的钱。”
“不过半年前，我得了病，就是那种行男女之事的病，债主怕我传染，便不再让我在酒吧、夜店工作了。反而打发到海鲜餐厅这样的地方，继续赚钱。”
“对此，我没有怨言。我们家欠了钱，父母死的早，作为子女，应该偿还不是么？”
“可……”
“两个月前，弟弟他……”说到这里，郭芸的眼眶，却是忽而有些红润，目光中泛起晶莹的泪花，哽咽的道，“弟弟他死了。”
“是工地出了意外，被吊车给砸死了。”
“原本，我想给弟弟办一场葬礼，哪怕是买一束鲜花，立个石碑也好，至少证明弟弟来过这个世界。”
“可债主却不同意。”
“我的钱，都被他们抢了去，办不了葬礼……”
郭芸的面颊，流落下泪水，她低着头，样子有些内疚：“身为姐姐，最后……只能眼睁睁，看弟弟被太平间火葬，什么都做不了。”
“我恨。”
“都是那该死的债主，如果不是他们让弟弟去工地，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