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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程秀脸色微红,腼腆地笑了笑。
这含羞带怯的一笑真是比什么都撩拨人,邵群觉得身上都发热了,他低头舔了舔李程秀的耳垂,眼睛依然盯着镜子,跟李程秀四目相接。
李程秀害羞得偏过脑袋,想躲。
邵群从后边儿一把抱住他,舌头顺着他耳朵的轮廓细细地舔弄着。
“痒……”
邵群在他耳边轻笑了两声,亲了口他的脸蛋儿,才把他放开。
“走,咱们出去吧,一会儿可还有惊喜呢。”
“什么惊喜?”
邵群眨了眨眼睛:“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李程秀有些忐忑地跟在他后面,他今天听厨房里的人聊天,说来的大都是珠三角和香港政商圈儿的年轻新贵,一个个的都很了不得。
邵群带他下到一楼,一阵热浪混着嘈杂的音乐扑面而来。
李程秀看着大厅一撮一撮的人,顿时惊呆了。
他本来以为既然都是不得了的人,应该个个都很体面才对,却不想是这么混乱的场景。
邵群看了他一眼,在他耳边道:“这个PARTY全封闭的,来的都是熟人,大家都放得开,所以你也放开点儿,别紧张。”
李程秀指了指中间的两个围了很多人的大桌子:“他们,做什么?”
“玩儿呀。”邵群领着他走近一点,李程秀才看清那是一个美式轮//盘桌,桌子周围站了几个相当漂亮的女孩子,端着托盘千娇百媚地给宾客倒酒,“这……”李程秀小声说,“赌//博?”
邵群嘿嘿笑了两声:“你还知道这东西,不错呀。放心吧,船开出公海了,没这个怎么玩儿得起来。”
他满意地看着眼前逐渐疯狂的人。这些人平素道貌岸然,个顶个的能装逼,今天在酒精的刺激下,没几个还能装得下去的,全都暴露出本来面目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明天他们醒来都得为今天的纸醉金迷后悔,可是却无形中拉近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让他以后在这片儿地上能混得风生水起。
李程秀不理解邵群的世界,所以也不便多言。但这一切都提示着他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有几个人看到邵群,连忙过来跟他打招呼,邵群一一回应着他们。当他们问到他身边的李程秀时,邵群一改平时跟他在一起的亲昵态度,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哦,这是我朋友。”却完全没有介绍的意思。
他们见这架势,自然明白李程秀不是什么重要角色,李程秀却没觉得任何不妥,只是礼貌地跟对方问好。
几人正聊着,他们身后突然一声高喝:“邵群。”
邵群跟着李程秀一同转过头去,只见楼梯上正下来三个男人,无论是衣着或是相貌,都颇为出众。
邵群笑着招呼他们:“我正找你们呢,跑哪儿去了。”
李程秀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哟,这真是那个李程秀。”
为首的那个过来勾住邵群的肩膀,弯下//身子把脸冲着李程秀,嬉笑地看着他:“嘿,还记得我不?”
邵群他能记得,这三个人他自然也不会忘。眼前这个就是小时候把头发染成红色,穿衣服总敞着两粒扣子的小流氓周厉,身后带着金属框眼睛一副年轻精英派头的是李文逊,旁边一脸索然无味的是柯以升。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们,他记得邵群明明说过,他不想见,就不会见到他们。
李程秀脸色苍白地望向邵群。
邵群一摊手,满脸歉疚道:“程秀,他们非要来,我也管不住他们的腿不是。”他拍了下周厉的脑袋,“别吓着他。”
“呀,邵群,这么快就开始护短了,我不过靠近点儿说话,看把你心疼得。”
李文逊双手抱胸,笑得有礼有度:“李程秀,我们真是好久不见了,有十多年了吧。哎,转眼我们这都奔三了,你跟邵群真是有缘,居然还能再次偶遇,他跟我们说的时候,我们都很惊讶呢。”
李程秀被几人围在中间,愈发感到无形的压力。
即使十多年过去了,他还是那么软弱无用,而他们,依然是居高临下。他对这几人,有种说不出的厌恶和畏惧,也一如当年。
他现在甚至不愿意多和他们说一句话,只想转身就跑。
邵群却似乎对他的惊弓之态浑然不觉,反而塞给他一杯酒:“程秀,咱们今天是校友异地相聚,难得呀,不管怎么样,得喝一杯。”
李文逊一脸真诚地把酒杯举到他眼前:“李程秀,我们小时候不懂事,现在想想,真挺幼稚可笑的。我看你一脸不自在,要是还为我们小时候的事儿生气,那我就代我这几个兄弟自罚一杯谢罪,好不好?”
他刻意连番强调“小时候”,说完了更是不等李程秀反应,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周厉哈哈大笑:“阿文够意思啊,好好,我也喝,说起来我当时还打过你来着,哎呀,都过去这么久了,谁还记得住啊。总之都是小时候的事儿,现在见着了,就是缘分嘛,这杯我也干了,小升来,你也干。”
李程秀眼看着他们豪气地把杯里的酒干个精光,一时不知所措。
在他们来看,那不过是幼稚可笑地“小时候”的事,可却算是毁了他的前途。
如果不是他们,他在学校的最后一晚不会碰到那么龌龊的事情,如果他早点回到家,他妈也许能及时送医,不会偏瘫,还因为有他们在,即使学校领导多次去他家劝他继续读书,他却没有了回去学校的勇气。
人的命数,尽由天定。有时候他想想,觉得这些都是命定的,他逃脱不了,邵群这群人,不过起了个推波助澜的作用,可即使是推波助澜的作用,他还是不能完全释怀。
至少如果这几人他见不着,他也想不起来,可是见着了,他实在无法阻止自己不去厌恶,即使那些只是“小时候”的事。
邵群见他没有反应,拿酒杯轻轻碰了碰他的杯子,拉回他的注意:“程秀,给他们个面子嘛,他们都跟你赔不是了。”
李程秀看了邵群一眼,觉得心有些冷,垂下眼帘,猛灌了一口酒。
邵群笑道:“好好,程秀,你酒量见长呀,哈哈。”
李文逊抿嘴一笑,重新拿了杯酒:“来,我再敬你一杯,听说今天的主餐都是你负责准备的,你这手绝活可不得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厉害!来,喝。”
李程秀不知如何应付,又不愿意和他们说话,只好闷头喝酒。
李文逊看李程秀借酒回避的架势,冲邵群得意地眨了眨眼睛。
邵群见他杯中酒渐空,连忙塞给他一杯新的,几个人围着他轮番敬酒。
李程秀今天情绪不佳,又被少时深为恐惧的几个人围在中间,向来滴酒不沾的他,今天竟是一口接一口,仿佛这样才能暂逃现场。
他又觉得这酒喝着像饮料,应该不会轻易醉。
他不知道,邵群给他喝的是Tequila兑的雪碧,柠檬又掩去了酒的浓烈气味,喝起来口感甜美微辛,就连李程秀这种不会喝酒的,也觉得不算难入口。只是他不知道这有点儿像饮料的酒,有四十三度,而且开始喝着没事,后劲儿极大。
邵群趁酒的后劲儿上来之前,连劝带哄地给他灌了两杯多。常年不喝酒且根本没有酒量的人一上来就是高浓度的Tequila,而且喝得很快,毫无防备,等到李程秀觉得眼前直晕乎人也站不稳的时候,已经醉得差不多了。
他迷迷糊糊地就被邵群扶进了舱室。
邵群看着床上醉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李程秀,哼笑了一声。
李程秀之于他,应该算是小时候一块儿想吃而不敢下嘴的新奇点心。
这块点心那个时侯就透着诱人的香味儿,只不过他年少胆怯,懵懂无知,除了提鼻子凑近了可劲儿闻,愣是没敢动嘴,结果白白让他惦记了好几年。后来长大了,想吃敢吃却找不着了,实在可惜。
不想他运气好,又给他偶然碰着了。虽然这块点心早就过了保鲜期,比起青涩鲜嫩的时候,要打了好几个折扣,但是卖相依然不差,依然令他食指大动,颇有胃口。
这次可没有任何理由能让他小时候觊觎良久而不敢动的东西再次错失了,他非得管饱了可劲儿吃,一偿少年时期的遗憾。
邵群单膝跪上//床,脱掉了李程秀的衣服。
酒精在李程秀身上的效果可谓相当可观,此时他是从头顶一直红到了脚尖,白皙的皮肤浮着淡淡的粉,看上去细腻柔嫩又有光泽。他体毛还少,通体跟块玉一般,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邵群体内立时升起一股热浪,欲//望急迫汹涌得简直要从喉咙里喷出来。
他俯身将李程秀压在身//下,先低头重重吻上他的唇瓣。
李程秀的眼睛只勉强睁开了一条缝,瞳中尽是迷茫的波光,没有焦距地看着天花板,对于汹涌袭来的亲吻,完全没有反应。
邵群的手一寸寸抚摸着他光滑的皮肤,在他身上点着火。
李程秀犹如被抛在岸上的鱼,难受地在他身下辗转,喉咙里不时发出低低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