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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耀越说声音越大，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他还想继续说下去，不过教皇抬起了手，阻止了他的吼叫：“黑耀，冷静。”
黑耀喘着粗气，好像很辛苦才能强行停下来，下面的施法者们面面相觑：现在所有人都能看出来，这位辉月等级的龙族前辈的状态很不对。但是所有人都没有开口。
教皇说：“但是，我们在轰炸机方面的研究取得了重大进展，不是吗？”
“轰炸机？呵呵。”黑耀倒是没吼起来，他只是带着嘲讽冷笑了两声，然后说道：“连我在天上顶住恶魔都很勉强，你想指望那些上了天就脆的和氢气球一样的轰炸机？如果我们能不受干扰的发展三百年，我相信轰炸机能帮我们不少忙，但是你也知道，这不可能。”
黑耀带着一点疯狂注视着教皇：“你知道吗？黑冰死了。”
“什么？黑冰死了？”教皇的音调也忍不住提高了。
“对，死了。”黑耀说道，这次他的声音又带上了疯狂的味道：“黑冰终于彻底疯了，她变成龙形飞了出来，用自己的龙炎毁灭了十五个村子和三个镇子，然后还想去毁灭怡保城，接着黑冰被我亲手处决了。”
附近一片安静，黑耀从自己身上掏出了一个血红色的光球：“你看，这就是黑冰的龙魂，她已经彻底失去了一切理智，变成了只知道去毁灭的野兽。”
说到这里，黑耀整个人都靠近了教皇的投影：“我的最后一个伴侣，最后一个后人，死了，被我亲手处决的，现在黑龙一族就剩下我一个孤家寡人了，你明白吗？明白吗！”
黑耀最后一句话完全是吼出来的，所有人包括教皇都鸦雀无声。黑耀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我能感觉到，我维持不了太久了，要不了多久我也会疯掉。比起和黑冰那样死去，我宁愿死在暗界里，你明白吗，安东尼？”
“好吧。”教皇安东尼屈服了：“你想让我们怎么帮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