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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飘忽，似乎又陷入了回忆。
庞十五不敢打扰。
凤九霄突然悠悠地道：“衡阳如今在大楚境内，楚王刚刚称帝，就算我们是衡阳人，你说我们到底算大周子民还是算大楚子民？”
庞十五皱眉道：“这个真不好说。”
确实不好说。楚王本就是大周皇帝封的，楚地也是楚王的领地，从某种意义上讲，说大家是楚国子民也无不可！尤其大唐王朝灭亡之后，藩镇割据严重，各地百姓根本就没有了原来的唐朝子民意识，基本上是在谁的屋檐下听谁的话！县官不如现管啊！
凤九霄道：“你看出来我支持世宗皇帝，讨厌南唐皇帝，知道为什么吗？”
庞十五道：“为什么？”
凤九霄道：“虽然两家都有一统天下的意愿，但是世宗皇帝的策略能将战争对百姓的伤害降至最低。”
庞十五皱眉道：“什么意思？”
凤九霄道：“无论是谁征战天下，都不可避免要死人。既然反正要死人，那就看谁造成的伤亡最少，战争结束的最快。”
庞十五皱眉道：“我听说南唐人口众多，兵源充足，和大周差不许多，两家既然都是兵强马壮，你怎么能确定谁才能更快的统一天下，造成伤亡最小呢？”
凤九霄道：“当然是大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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