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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明年，可能你会改主意。从你目前进展看，我赌你第一个月内就会做成第一笔交易，咱们赌一顿晚饭怎么样？你很会挣得比当经理多，说不定今后还会自己开公司，来跟我抢生意。”张南风愉又给林蓉夹了一筷子鱼，“明年去考个房产经纪人协理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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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11月末，前两天已经下过了第一场雪，第二天就开始化雪，地上是东一块西一块肮脏潮湿。
天实太冷，老经纪门都躲门店里面守株待兔——人家有老客户上门。林蓉穿着哥伦比亚加长厚羽绒服，蹬着皮靴，广场上绕着自己广告牌，踱来踱去，不敢弓腰缩背，怕影响形象，只是不时跺跺腿，因为她脚尖冻麻掉了。
张南风特意托付经理关照林蓉，有客户主动上门店来问询，经理就派她去应酬，林蓉怕别人对自己侧目而视，所以干脆就不门店里呆了，宁可外面熬冻。
一对4上下中年夫妻抖抖瑟瑟沿着小区人行道走过来，女一路走一路不停抱怨：“中国这边经纪怎么回事，连辆车都没有，怎么带客户看房，吃这碗饭，却连筷子都不配一双……”
男也很烦躁：“回来一周了，找上门来经纪倒是很多，说起话来天花乱坠，干起活来拖拖拉拉，两天不发一套房子过来，发过来房源没一处看得上眼，都明明白白告诉他们，我们要求了，难道我们没跟他们说中文？到底是我们表达能力差，还是他们理解能力有问题？一群白痴。”
女挽住男胳膊：“没办法，中国这边就这办事效率，这些当经纪好像不是挣自己钱似。一个礼拜了，就这么一个经纪带我们看过两次房子，上次看房子有蟑螂，这次好，房子没看到，让我们看小区环境。大冷天，让我们打过来喝西北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