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杞人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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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想工作室自行制作了《轻音少女》这么一部动画的消息，在业界并不算什么秘密。因为当初周游本着提前收回成本的美好意愿，曾经拿着半成品动画四处寻求内置广告。不过，日本商家早已过了怀揣日元，见到什么东西不管有用没用都买下来的年头，而中国商人挥舞人民币满世界打转的时代还没有到来。

无论是铁三角还是雅马哈，都对周游的游说不屑一顾，而周游的关系网，还没有拓展到森海塞尔或者吉普森身上，所以内置广告的事情，姑且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有的时候周游也会嘀咕，这人跟人真是不能比啊先不说只是写了本小说，就能用一段宣传动画骗到大笔赞助的沈红星童鞋，毕竟那只是yy小说中的情节。但想到现实中陈桥拿着一份代理协议就能从戴尔忽悠来服务器免费试用，扯着戴尔的虎皮又搞定了电信的免费带宽……这种比小说还yy的情节，让从没遇见过天上掉团子的周游情何以堪哪

虽然最初的目的没有达到，但收获还是有的，工作室在中国鼓捣出一部高质量tv动画的消息，很快就在业内人士中流传开来。至于制作委员会中出现的“上海美术电影制片厂”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更是让日本动画界风声鹤唳。

当年上美影东渡引发日本acg界震动的往事，许多动漫从业人员都是记忆犹新。不过那时候，虽然在艺术性和制作水准上，日本动画界对上美影甘拜下风，但同时他们也酸溜溜的指出，上美影的动画比日本动画更为精良，完全是不必顾虑预算，可以放开手脚完善细节的缘故——不是每一部动画都能请到齐白石和李可染做原画设定的。

另外，日本的动画评论家们，也敏锐地察觉到，上美影制作的每一部动画，都有它的政治目的。《铁扇公主》的抗日背景不说，《大闹天宫》的凵凵背景也不提，联系时代来看，《哪吒闹海》根本就是一部粉碎四人帮的宣传片。在得出这个结论之后，日本动画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就让上美影继续制作高端动画好了，日本动画只要能把持商业市场就心满意足了。

然而这次妄想工作室联合上美影制作的《轻音少女》，却让日本动画人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商业动画都要染指，上美影还给不给人活路了？这些年来，日本动画的制作重心就一直在向海外转移，中国已经成为了最大的代工市场，在技术上中国动画虽然还有些差距，但比起日本也就是几层窗户纸的问题。

比起日本国内高昂的动画制作成本，如果中国动画的水准能够接近日本，那么制作费用不到日本八分之一的中国动画，仅仅依靠倾销就能够完暴日本的动画产业，更别说中国还在给每一部动画发放补贴……

《轻音少女》尚未决定播出时间和播放电视台，在日本国内就已经有不少人大声疾呼，要警惕中国动画的逆袭了——指望日本政府也跟钱多了没处花的中国政府一样补贴动画完全是妄想，不过既然中国已经开始限制引进日本动画，那么日本来一个针锋相对的法案总没有问题吧？当然，狼来了的故事谁都知道，这些声音在成天叫嚷着各种危机的日本媒体上，根本就没有掀起半点浪花。

连世界局势都不怎么关心的周游，自然不会得知他倒腾的《轻音少女》，会引得日本动画界人心惶惶。要是他知道了，一定会好好嘲笑一下日本人的危机意识——中国有动画补贴不假，可这笔钱能落到动画公司头上么，还不是促进了股市和地产市场的繁荣？

代工有利可图的时候，中国动画公司便拿着动画赚来的钱，依靠政府给动画公司的优惠政策，甘之如饴地投资房地产；等到代工的利润被东南亚分薄之后，便是地产公司活跃的时段，拿着动画补贴，顺理成章地开发各种动画城项目，一番偷天换日之后就变成了各种地产开发……世界上还能找到比这更便宜的买卖么？

既然从动画身上赚来的钱，还有更好的去处，又有谁会和自己过不去，把这些资金继续投入到动画行业中？其实不单动画如此，游戏行业也是一样。虽说在盗版遍地的中国，开发游戏注定要血本无归，但这并不意味着，整个游戏行业都无利可图，至少在主机方面，当年全国销量在三千万台以上的各种山寨红白机，让相关厂商赚得盆满钵满。（注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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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日本动画界杞人忧天的时候，东京电视台倒是对妄想工作室的这部新作产生了兴趣。针对最近动画界重改编轻原创的风气，东京电视台的高层认为，或许推出一个原创动画企划，是个相当不错的炒作手法。

原本这么个企划的目的，应该是鼓励国内动画公司重视原创，不过一切都架不住商业前景，如果有那么一部出自中国著名动画公司上美影的动画，想必在播出前能够好好的炒作一番吧？至于鼓励原创之类的附带作用，在可以预见的钱途之下什么都不是。

当然，东京电视台也不是只有《轻音》这么一个选择，除了其他几份企划之外，妄想工作室正在制作的另一部动画《死亡笔记》同样在他们的考察范围。只是比起《轻音》的欢快剧情，《笔记》的情节实在太过阴沉，怎么看都不像在深夜播放的动画啊不如这样好了，《笔记》就放周六上午，接替《凉宫》继续领衔黄金档，而《轻音》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放到深夜播放了嘛（注3）

内部初步决定了之后，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联系妄想工作室了——《笔记》的播放权，当初京都公司开始制作的时候，东京电视台就与他们达成过意向，只是为了看看《凉宫》的播出效果而暂时搁置。以《凉宫》当前的收视率，这个意向还是早些确定下来为好。

至于《轻音》就有些麻烦了，由于版权都在妄想工作室手上，想必妄想工作室的第一选择，就是打包购买某家电视台半个小时的深夜时间段。这么具有话题性的动画，稍微炒作一番就能从广告上收回成本，想要拿到动画的播放权，除了之前愉快的合作经历之外，或许电视台还得额外拿出点东西来……

周游也不知道除了动画界之外，电视台也盯上了自己的《轻音少女》，他刚接到喜多村英梨打来的电话，听说喜多村朋友的朋友想见周游一面。

“……”这关系也太远了吧？周游虽然满口答应，但心中还是要腹诽一番。听说通过六层关系，你就可以扯上美国总统呐，这朋友的朋友算什么？

不过最近喜多村可是帮了自己大忙，过期的培根就算了，好歹她也是帮自己刻过好几枚印章的，就算照她所说，那朋友的朋友有些古怪，还不怎么靠谱，只是见上一面的话，应该没有太大问题吧？

按照喜多村水晶一贯的捕捉效率，或许这次会面还会有什么惊喜也说不定呢周游这样想着，定下了会面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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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虽然有传言说，红白机系列的山寨机型，在国内累计销售数字超过一亿，不过我认为三千万还是比较靠谱的，这个数字源自台湾的芯片制造商（联华，1995。至于这之后卖了多少就不知道了囧）。虽然国内的各种学习机浩如烟海，但这些都要用到国内无法山寨的处理芯片。因此从上游公司对大陆的出货量，就能够估算出国内的fc兼容机型的销量。

这里就不得不提某个学习机业界的霸主，红极一时的小霸王公司。从主机销售上捞的钱，不说开发国产主机，分润点到游戏开发上，总是没有问题的吧？国产游戏落到这步田地，小霸王公司难辞其咎。（注2）

注2：咦，这东西好像不能说得那么明白，当初有什么杂志（gae集中营）就是乌鸦嘴叫了叫便被停刊了？不过小霸王公司不是请成龙大哥做过广告么？现在想必已经被大哥的祥瑞光环笼罩，成功倒闭了吧？所以现在说这些，应该没啥危险……

注3：这一段颠倒黑白了，大家都知道黄金档适合欢乐的治愈系动画（魔法少女小圆？），不过这些年反例不少，在黄金档卖血动画中，最为有名的当属《寒蝉鸣泣之时》，所以说柴刀都能白天播放，小册子又有啥不行的呢？

p：4点睡觉，18点起床，玩了几盘ll还能赶出这章，我真是太佩服我自己了以下……呃，以上纯属口胡，传说中的十五连更，完成度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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